嘴硬回怼道: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不会拒绝?你大张旗鼓的,让我怎么拒绝?眼泪不受控地流了下来,怎么擦都越来越多,像是经天的委屈终于找到出口,一泻而出。求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有问过我的感受么?!夏绯勉强才能稳住语气,要多用力才能将真心话袒露: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摆布的布娃娃,所有人都在等我说我愿意,我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罗文眼眶也发红,但终于将手放开,声音干涩:我以为你想的——你都没有问过我,你凭什么以为?我怎么问你?我问你那还叫求婚吗?话口被堵住,夏绯咬咬牙,不肯认输地反驳回去:那你至少要让我有心理准备。罗文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几圈,似乎在努力挖掘她还存有多少的爱意。他突然道:有的。你什么时候——我问过你,要不要给我生个孩子。记忆回溯脑海,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她被他一句话吓到,无眠到凌晨。夏绯来了底气:我又没有答应你——但你第二天早上,让我了进去。一股嘲讽感扑面而来,不知是对她,还是对罗文,夏绯竟然笑了下:我吃药了。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悄悄碎开了,碎在罗文的眼睛里,全是冰凌。他还以为是她愿意,就算有风险,也想好了和他一起承担。可世事竟然有这样的因果,兜兜转转地将他们都愚弄了进去。为什么要吃药?罗文几乎感觉眼前的人无比陌生,每个表情每句话语都让他无法理解:如果要吃药为什么让我进去?你自己副作用有多大你他妈的不知道吗?!夏绯此前只吃过一次紧急避孕药,是两人出门旅行,酒店里的套套太劣质,取下来后才发现早就破了,他们毫无疑问地就选了这个作事后补救。才在一起一年,没人想冒险。后来当月的姨妈提前降临,缠绵一个多星期,痛得像挨刀。两个人都被吓得够呛,从此再也不敢用杂牌的套套。夏绯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就像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事实:你头天晚上不就进去了吗?不也没和我说吗?是要等验孕棒两条杠的时候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她顿了下:还是这就是你想要的,生米煮成熟饭?空气沉默下去,罗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半天才开口,像压积了漫长世纪的疲惫与无力: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夏绯咬住唇,没有吭声。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却用恶意互相揣测。今夜有太多伤害的话语,脱口而出覆水难收,两颗心被平等地切割成一片一片,没有谁是赢家。————————————————吵架戏写得太累太累了,先分个上篇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