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他是不是与我一样,听见了求救声我会不会也重蹈覆辙,最后被发现溺死在桑泊。
想到这里,许七安如坠冰窖,脸色发白。
桑泊必然存在着什么秘密,绝非触怒祖先英魂,但那位倒霉的太子不知道此事,要不然,绝对不会在桑泊划船游玩。
可想而知,这个秘密恐怕只有历代皇帝才知道。
但是,知道内幕的皇帝为什么没有封禁桑泊,非得太子挂了才做出举措。
擅长推理的许七安,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疑团。
【六:三号为什么问这个?】
此时的许七安已经没有余力回答他们的问题,他颤巍巍的把地书碎片塞回怀里,然后无力的跪倒在地,抱着头,神色痛苦。
“救救我,救救我”
呼救声传入耳中,层层叠叠的回荡,让他的大脑一片浆糊,像是被钢针扎入颅腔。
头疼欲裂。
宋廷风和朱广孝察觉到了同僚的异常,被许七安毫无血色的脸庞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能不能撑住,这时候不能掉链子,要是打断或惊扰了陛下的祭祖,是死罪。”宋廷风急了。
朱广孝挪了挪步子,想过来查看情况。
此时此刻,元景帝已经登上高台,鼓乐止,太常寺卿跪读祝文,读毕乐起。
元景帝亲自焚烧祝文,对祖宗行三跪九拜之礼。
祭祖到这里,才进行了一半。
魏渊收回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皇后,雍容华贵,仪态天成。
身为长公主的生母,母女俩的容貌并不相似,但皇后依旧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即使是如今,依旧雍容华贵。
可想当年是何等绝色。
只是岁月洗涤中,韶华已逝,她再不是当初那个眉眼清秀,青涩纯情的少女。
而自己仍旧如当年,一袭青衣。
魏渊神色恍惚。
似乎有所感应,母仪天下的皇后翩然回首,两人隔空相望。
皇后目光柔软了那么一下。
魏渊却像是触电般的收回了目光,急忙躬身作揖。眼中所有情感沉淀,只余深邃的沧桑。
“义父,那边情况不对。”杨砚沉声道。
魏渊循着他的眼神看去,看见一位铜锣跪趴在地,身边的两位铜锣侧头在对他说着什么。
许七安这边的情况,许多高手已经注意到了。
只是暂时没有危机,便忍着没有过问,只要不是有刺客,天大地大,都得等陛下祭祖结束。
包括对这个小铜锣的秋后算账。
魏渊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看中的后生仔,扬了扬下巴:“你去看看情况,把他带走。”
这是在保护许七安。
“救救我,救救我”
催命鬼般的喊个不停,许七安的精神产生了撕裂,一会儿觉得是生活在新时代的刑警,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大脑抽痛越来越剧烈,他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头好痛,别喊了,别喊了,求求你别喊了许七安捂住脑袋,豆大的汗水滚落。
实际上,他早已汗流浃背。
诡异的求救声针对的是他的元神,而非肉体,但带来的痛苦丝毫不亚于肉身酷刑。
在一声声的诡异呼救声里,许七安终于崩溃了,他不在乎皇帝的祭祖,不在乎森严的规矩,不在乎一切。
当濒临死亡的绝境时,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双手握拳,重重捶打地面,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闭嘴!!”
刹那间,风云变色。
湖中高台上,那座庙忽然震动起来,紧接着,一道金色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