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早就等待多时,指了指杨砚身边的位置,温和道:“坐。”
杨砚面无表情的把一份卷宗递了过来。
魏渊道:“这件案子,我让金玉堂、春风堂、镇邪堂,三堂联手去办。主办官是你!”
许七安吃了一惊。
魏渊笑道:“陛下亲自下的口谕嘛。”
目光交汇,许七安忽然懂了,魏渊想通过这件事提拔他直接委任他为主办官,而不是协同办案。
许七安展开卷宗,仔细看完,直截了当的问道:“桑泊底下是不是封印着什么东西?”
魏渊眼中闪过异色。
杨砚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桑泊里封印着某种东西这个真相,还是魏渊今早告诉他的,而比他聪明的南宫倩柔,也是在昨晚桑泊发生变故,联想到那天义父在库房查阅资料、卷宗,这才隐隐有些猜测,但不敢确认。
直到今早义父坦然的告诉他们真相。
可是这个小铜锣,竟然直接道出桑泊底下封印着东西。
魏渊收敛住意外的表情,笑道:“说说你的推理。”
许七安戴罪之身,巴不得在魏渊面前表现自己,说道:“桑泊虽然是我们大奉的禁地,但对外人来说,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恐怕就是镇国神剑。”
说到这里,他看向卷宗:“但上面写着,镇国神剑无碍。那么贼人的目标就是其他东西了。
“所以卑职猜测,永镇山河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又为什么要放在桑泊?卑职再大胆猜测,可能那东西需要镇国神剑来封镇。”
许七安其实是在得知了答案之后,逆推过程。
他清晰的思路和缜密的逻辑,博取了杨砚的任务,对麾下的这个小铜锣愈发的欣赏和看重。
不但天资出众,而且聪明,能力强,值得栽培。
“魏公是知道的吧”许七安试探道。
魏渊坦然的摇头:“陛下没有明说,但我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他脸色严肃,语气蕴含警告:
“你的任务是查出炸毁永镇山河庙是何人所为,追回那东西的事与你无关。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告知杨金锣便是,他会出面。
“陛下赐下了一面金牌,可在皇城行走,除了后宫和几个特殊的地方,你凭此牌,可以畅通无阻。”
许七安领命告退。
魏渊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听着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望向杨砚:“听说监正病了?”
杨砚点点头。
魏渊眸子沉静,默然许久:“老东西!”
离开浩气楼,许七安直奔春风堂,道:“头儿,马上召集金玉堂镇邪堂的两位银锣,在衙门前院集合,速度!”
李玉春一脸懵,半晌,瞪眼道:“你是头儿,我是头儿?”
小老弟竟然对他颐指气使。
许七安亮出金牌:“我现在是陛下钦点的主办官,今儿起咱们就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头儿,你管我叫大人。
“头儿,帮大人去请两位银锣。”
李玉春郁闷的走了,各论各的?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镇邪堂的银锣姓杨,名峰,是个皮肤黝黑的高瘦中年人,眉心有一颗黑色大痣。
金玉堂的银锣则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叫闵山。脸颊有一道斜斜的刀疤,瞧着分外凶恶。
再加上春风堂李玉春,三位银锣外加十二名铜锣,很快就在院前集结。
按照衙门的“风俗”,出行办案前,要在前院集结,由主办官带头训话,鼓舞人心。
同时也是做给其他打更人看的。
“昨夜桑泊发生爆炸,永镇山河庙被毁,陛下龙颜震怒,命令衙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