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了挺饱满的胸脯,舒展腰肢。
许平志“嗯”了一声:“这是自然。”
婶婶擦完头发,脱掉绣鞋,侧着身坐在床上,两条长腿交叠,她把枕头抱在怀里,控诉道:“许宁宴那混小子,可把他给得意坏了,老娘要不是为了绫罗绸缎和内城的宅子,才不忍他了,喷他狗血淋头”
说着说着,她叹息一声:“不知不觉就长出息了。”
想当初从丈夫手里接过他的时候,小奶猫一样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许七安的声音:“二叔,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婶婶一惊,连忙放下床幔,缩进棉被里。
许平志起身,道:“到书房。”
“不用,二叔你出来,门口说几句就走了。”许七安说。
婶婶抱着被子,躲在床幔后偷听,叔侄俩细细碎碎的说了几句,丈夫便回来了,啪的关上门。
“说什么呢,是不是他偷偷给你私房钱了?”婶婶从床幔里探出脑瓜,瞪着许平志。
忽然,她愣住了,看见了丈夫微微发红的眼眶,以及湿润的眼睛。
“老爷?”婶婶手足无措,茫然的喊了一声。
“我终于等来希望了”许平志闭上眼睛,轻声道:“炼神境的希望。”
婶婶紧抿红唇。
是宁宴吗?
许七安返回小院,灵感似有触动,站在门口停顿了几秒,轻轻推开。
他如常的走到桌边,点亮蜡烛,纤细的火苗绽放出昏黄的光晕,赶走了黑暗,给房间镀上一层橘色。
床榻,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虽有道簪扎着,仍然垂下一缕缕凌乱的发丝。
他五官深刻,眉目祥和。
“你来了。”许七安微笑着打招呼。
“我来了。”金莲道长颔首,回以微笑。
“你不该来。”许七安沉声道。
金莲道长诧异道:“此话何解?我们不是约好今日密会吗。”
不,我只是玩个梗,古龙的小说了解一下!许七安耸耸肩,“与道长开个玩笑。”
“桑泊案查的如何?”金莲道长没在意,毕竟是个人就有些怪癖,天地会里的成员,个性都很强烈。
许七安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案子非常复杂,牵扯了太多的势力,我查到现在,线索多,且凌乱。说实话我当了那么多年警捕快,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
我们一般都靠监控!他心里补充。
当下,将搜集到的线索以及自身的推测,全盘告诉金莲道长。
加入天地会至今,他和金莲道长已经达成初步的信任,觉得对方是个当盟友的好人选。而且,桑泊案与金莲道长没有利益相关。
嗯,如果他逃进京城避难只是表面原因,实际是为桑泊案做铺垫,灭口赵县令的也是他,那可真是王炸!
许七安苦中作乐的想着,现在看谁都是坏人,看谁都是老银币。
“你怀疑镇北王是幕后纵者,他与北方的妖族、东北的巫神教达成协议,试图篡位?
“于是炸毁桑泊案,释放出初代监正。”金莲道长皱眉道。
“道长觉得呢?”许七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