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不理解。在她看来无论如何柳岸都有更好的选择,周棉清不在时为她守身不出台,非去当什么专门背锅的经理,她一回国又巴巴贴上去,对她予取予求。
“她前段时间状态不好,住过去方便照顾。”柳岸笑笑没否认。
在凤凰城那么久,见过无数口口声声说喜欢却不断背叛伤害的事情,太明白感情对于瞬息万变的人是个多么容易逝去的东西。现在她的心思很简单,能趁着周棉清还爱她好好在一起,付出的多与少都无所谓。毕竟比起外人如何看待她们的感情,她更想要周棉清健健康康地活长久。
左腕手表震了震,赫燃低头看一眼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很快进入正题:“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
明明在昨天就打定主意,真要开口时还是有些难为情。其实柳岸为生存低叁下四过无数次,她并不是个把尊严看得多么重要的人,否则也干不了这个行当,但为了别人,为了利益的确是第一次。她抿抿嘴唇:“港口的事,你能说了算吗?“
赫家在港口的势力众所周知,柳岸还知道些隐情,比如明面上这位独生女从不参与这些可能会脏了手的生意,实际许多交易都是经赫燃之手。甚至这些秘密是赫燃亲口告诉她的,这话问得巧妙,试探了自己知不知道周棉清那批货的情况,又没表明真实意图。
赫燃沉默一阵,似乎在分析是指摘还是商讨:“你是想让我帮她,还是…怀疑我拿了她的货?”
没等柳岸回答,她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已经褪去,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盯着柳岸的眼睛问:“是周棉清让你来这里拖住我,好自己过去处理?她也太天真了,港口又不只是赫家的地盘。”
“不,不是,跟她没关系,是我想帮她。”柳岸这才意识到她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之前听周棉清描述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可照赫燃的反应来看,或许其中有很大的麻烦。
“你知道什么情况货会被卡吗?”赫燃嘲讽地勾起嘴角,“她们每年花在打点关系上的钱都可以买几套房了,被人盯上的可能几乎没有。”
她记得就是很普通的贸易往来,送出去的也不是什么高精尖设备。很快理解到赫燃的言外之意,柳岸皱起眉问:“货有什么问题?”
“导管都是好东西,你猜猜她在里面塞了什么?”赫燃抬手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时候差不多,把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走吧,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你的女朋友到底在做什么了吗?”
-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周棉清第叁次拨通南希的电话,从无人接听到关机,不好的预感逐渐蔓延,她撑在窗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让司机再开快一点。比预计的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南希发给她的地址,她来不及拿其他东西,夺门而出。
“南希!南希!”
拳头砸得生疼,里面依旧没有回应,周棉清忍住烦躁贴上门边,房间里听不出有人活动的声音。又下楼找到前台询问,只得到没印象的答案。
她掏出手机扫开桌上的二维码,转过去500块钱:“我想看下这两天的监控。”
两个小时下来眼睛干涩泛酸,周棉清死死盯着屏幕,终于找到南希的身影。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她从昨天下午出去就没再回来过,给自己发消息时也在外面。
匆匆说了声谢谢就往外跑,司机还在门口等着,她上了车,重重呼出口气,平息剧烈跳动的心脏:“去港口。”
铁栅栏围起那栋经年累月风吹日晒的破旧大楼,周棉清熟练绕去另一侧被剪开的隐蔽入口。
四楼走廊最尽头的房间,直接用脚踹开生锈的铁门,哐的一声,里面几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周棉清喘着气,抓过离自己最近一人的衣领:“阿文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