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划分边境线的时候,这座坟正好落在边境线中间,两边谁也不肯让步,便将这坟也划做了两半。如今东边人家想用这块地种菜,没打声招呼就把人家的祖坟给刨了一半,西边人家气不过,把他告上了衙门。西边衙门要按毁坏尸骨的罪名将那人拿下,东边衙门却觉得那人做得没错,这块地本来就有一半是人家的,人家刨了自己这半边,又没有越线,何错之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争辩不过,就要动粗,于是便这么针对上了。“阿弥陀佛,这也太奇葩了。”宁原江感叹道。“说到底还是官府的问题。”外地人其实看得很明白,鹊城虽然被两国占领,但毕竟曾经是一家人,许多人家难免沾亲带故的,不会因为一条边境线而有所隔阂,会发展到如今这样,多是两边官府在中间和稀泥。“就像今天这事,其实只要将坟给迁走就行了,官府却偏偏起哄让两家针对起来了。”“这么做让官府有什么好处?”宁原江很不理解,“和平共处不好吗?”“为了不输。”官府就代表着国家,一旦让步,就说明是认怂了,失了自己的面子不要紧,失了朝廷的面子可了不得,万一被有心人上奏上去,乌纱帽哪还能保住。傅广润对于官府的做法十分认同,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坑害百姓,难怪你会落到如今这副田地。”宁原江对于傅广润的作为很是鄙夷。“你朝我发火有什么用?有本事当着人家官老爷面骂去,看人家官老爷会不会听你这小秃驴的。”被他一怼,傅广润顿时也起了火气。眼看他俩要吵起来,弦月赶紧岔开话题继续问:“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引得曾经是一家人的百姓变得针锋相对是吧?”“没错,不过咱们外乡人不用害怕,别掺和进他们的争斗间就行了。另外再注意点路上的疯子,小心别被他们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