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孩子来说,脸会红的人,在童话故事里都不会是坏人。
所以这一次,她没有害怕。
闫贺安瞅着她,把手伸进兜里摸了摸。
临出门前,他为了防止烟瘾上来,拿了一颗薄荷糖。
安浔给他吃过的薄荷糖。
刚才在体育仓库里,安浔先给了他话梅糖,他本想把薄荷糖给安浔的,转念一想怕他看见一模一样的薄荷糖想太多,最后没掏出来。
小女孩伸出手来。
闫贺安把薄荷糖放到她手心。
风铃声叮咚叮。
一家三口消失在夜色里。
闫贺安撑着脑袋,拿出喝酒的架势喝冰可乐。
喝完他往桌面上一趴,嘟嘟囔囔的:“啊,我醉了。我上不了课,但我可以去ktv唱歌。”
安浔觉着习惯这件事挺可怕的。
才几天的功夫,他对闫贺安耍无赖这件事,已经可以做到选择性视而不见。
他心平气和地推推他的肩膀:“起来,回家还要默写单词,你不是说背了一百个。”
“默写?”闫贺安脑袋抵在桌面上滚了半圈,侧躺着扬起脑袋拖着腔子装傻:“我脑子不好使,我忘了。”
安浔:“……”
他无言地看着闫贺安,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闫贺安枕在桌面上,夹起一颗泡芙塞进嘴里,跟安浔打商量:“这样吧,我们约法三章,给我学习找点儿动力。”
安浔示意他说来听听:“你说。”
闫贺安迅速直起身,掰着手指讨价还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你知道吧?毛驴往前走都需要胡萝卜呢,我爱玩儿不爱学习,你得尊重我一贯自由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