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行。”
老同学看了眼手机，美滋滋道，“我老婆催我了，我今晚跟老婆出去烛光晚餐，你种嘴硬的死直男还是自己过吧。”
“走了啊。”
“滚滚滚。”
孟毅不耐烦地摆手。
一个两个。
都烦。
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吃好。
—
别的桌都是成群热热闹闹的，只有孟毅这桌一个人冷冷清清。
对面还有俩腻腻歪歪的小情侣，一根烤串两个人分，你一口，我一口的，多少有点穷得埋汰。
——才不是他羡慕嫉妒。
孟毅干脆打包了。
再带俩冰啤酒，打算回家边看电影边吃烤串儿，结果刚到楼梯转弯掏钥匙，抬头就看见熟悉的讨厌的身影。
是ives。
他身上还穿着白天在公司的那套西装，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里，白色衬衣，暗红色的领带，夹着禁欲严谨的领带夹。
他斜倚在门上，微垂着头，发丝遮住了那双善于算计的狭长丹凤眼，只露出被阴影打色的下半张脸。
唇色朱红浅淡。
一根烟夹在两根修长的手指中间，一点火光明灭，烟气徐徐袅袅，渲染出一种沉默而颓然的错觉。
是少见的正经。
像个人。
正常人。
孟毅本应该更喜欢他这样，看起来不会搞恶作剧戏弄他，也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骚话，突然强吻他。
但脑子里却浮现出他以前肆意大笑，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
那样的ives虽然很让他讨厌，恨不得当成沙包打爆他，但才更真实，更鲜活。
孟毅觉得自己真是矛盾，一边讨厌ives得要死，一边又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以至于每次都会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