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失去的已足够多的时候,其实那才只是刚刚开始。”
你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不,你还有!
纪嵘道:“他或许早已后悔了,不该把你拖进这一滩烂泥里。”
芙蕖心里仿佛被一只手攥紧了。
她对纪嵘道:“他对你提起过我?”
纪嵘点头:“提过,他说,他仅剩一家人,多年来漂泊在外,他迟早都要接她回家。”
家人,仅剩的。
芙蕖低头琢磨着这句话。
纪嵘踩灭了篝火,对她道:“再辛苦辛苦,我们得走了。”
芙蕖二话不说,跟着纪嵘翻身上马。
他们又行了一天一夜的路,逐渐发现身后安静得不正常。
紧追不舍的狗几乎全消失了。
他们找了个城镇,打马上街,十分招摇地住进了客栈,身边依旧平静如水。
纪嵘出门探听消息,明镜司副使有自己的门路。
芙蕖安分地守在客栈里,到晚间,纪嵘终于带了消息回来:“银花照夜楼和一些其他来路不明的人都已经追往了另一条路上,我猜是照棠搞出了点别的动静,把那几条狼都引走了。现在还我们身后跟着的,只有皇帝和谢太妃的人,他们倒是不用理会,不成气候。”
芙蕖心里五味陈杂。
他们已经快跑出兖州境内了,再往北,横穿翼州,可抵达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