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照我 第119节

?”

    谢慈平静地说:“燕京中有人要狗急跳墙了。”

    皇上马上领悟到了他话中的意思,问道:“他们会宫?”

    谢慈都没好意思说他。

    一个亲近宦官,手下笼络不住重臣的年轻皇帝,哪里有能令人忌惮的魄力。

    谢慈:“事到如今,皇上不必藏了,您手下到底有多少可用之人,请如实告知臣。”

    他们拿到手的官员名单,单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就有二十多个,其中囊括了内阁、翰林院、督察院、大理寺、通政司、光禄寺、钦天监,甚至还有太医院里的人。

    而皇上思虑良久之后,零星说出了几个名字,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谢慈在心里冷笑,说:“也就是说,除开宫中内宦,朝中也只有苏戎桂父子,还有驸马了?”

    皇上微笑着:“还有您,先生。”

    见谢慈脸上不悦,皇上不由得为自己辩解:“先生莫怪,朝中大半官员在朕登基之初,便搅进了党派中,即便朕有心招揽他们,他们又如何能服朕哪?”

    谢慈道:“招揽不是让你坐金殿里一声不吭的等着。”

    皇上不服:“难不成朕还要去求他们?”

    谢慈说:“威、利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办法多得是,能干出那种肮脏事的人,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好汉,虽做不了栋梁,当捏在手里当个棋子总不难。皇上在位近十年了,坏事臣都做尽了,您左右施恩,当真是活菩萨,不求半点回报。”

    当谢慈开始冷静的阴阳怪气的时候,就说明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且无语了。

    皇上知趣的不吭声了。

    提起苏戎桂,芙蕖心思扩出去了几分,她一度不相信那老匹夫是干净的,但是无论是太平赌坊暗场的账本,还是崔字号掌柜手中的名单,都没有苏戎桂的名字,虽不能说明全部问题,但至少可以证明他与那些贪官污吏并不是一条路上的。

    但若说苏戎桂是个重臣,芙蕖仍是不信。

    拿不出证据,只是感觉。

    皇上说:“朕召苏卿进宫商议?”

    谢慈果决道:“不,皇上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臣还没有回京,你也没见过臣。”

    皇上:“那你们……”

    谢慈道:“我们就在此地呆上两日,哪也不去。”他望着皇上,脸色有几分凝重:“两日之内,一定见分晓。”

    好大的朝晖殿,皇上腾出平日里练字时的小书房,用上了座屏和帷幔当做隔档,不许人伺候,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皇上有时会在朝晖殿召见大臣。

    谢慈偶尔会听几句。

    明镜司的纪峥在早朝后来了一趟,向皇上提起了当前昭狱中关押的几位落马官员。

    看来驸马在燕京中办了不少事,谢慈听着那些进了昭狱的人,心里大致有了数。

    在驸马按部就班的处置下,礼部和吏部基本算是肃清了大半。

    驸马其实是个圆滑的人,他在曾在京中距离皇权最近的地方,与权贵周旋,也曾外放到蜀中匪患猖獗的流放之地与民更始。

    他做事一向纵观全局,不求至清至察。

    礼部和吏部的有些官员下马,有些官员及时悬崖勒马,驸马手下一紧一松,放过了很多人。

    但下昭狱的那些无一例外都是罪不容赦的人渣,依着驸马和皇上的意思,必依着最严苛的律法宣判。

    纪峥将那些人最后做的惩处呈递给皇上看了,无别的要事,便离开了。

    谢慈借了纸笔的便利,伏案勾勒了一些东西出来。

    芙蕖手中捧着盛糖梅的琉璃罐子,问:“你在写什么?”

    谢慈并不抬头,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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