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出耳房,就往正屋来, 走到内室, 见女子被冷得浑身一激, 睫毛轻颤, 缩了缩脖颈,白皙的肌肤与未施粉黛的脸,瞧着直叫人怜惜,她赶紧把新换上的厚棉帘子给放下,后不知又看到了什么,直啐骂道:“这些人都是怎么侍奉的,也不知拿件羊毛衾给盖着些,往后还是别来跟前的好。”
她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去寻来厚实的毛被衾将女子自腹部往下全都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宝因细指捏住厚重的毛衾边沿,往上轻轻一扯,将未遮盖的地方好好捂住,甫一听到耳畔的话,便知这丫头一大早是在借事撒气,语调不冷不淡的回她:“又冷不死我,要觉还睡不够,也尽管睡你的去就是。”
玉藻先向女子诉苦:“哪是睡不够,是夜里平白下了几个天雷,白白扰了好觉。”随后又立即笑嘻嘻道,“我可不敢再去睡,要叫哪个小蹄子钻了空,在您面前得脸,岂不都没我能站的地儿了?我这就出去瞧瞧她们水烧好了没。”
瞧着出去的人影,宝因精神不爽的揉了揉额侧。
等洗漱好,用完早食,这暴雨也仍未曾停。
-
天色微亮,下着雨的穹天泛起淡淡青色。
一辆蓝灰色车帷的车驾停在宫城尚书省官署外,小吏早已撑着伞等候在旁,见身披黑底暗纹大氅的男子下车,立即举高罗伞。
林业绥阔步迈入官署,直往厅堂而去,左右丞以及工部的官吏都是提前接到通济堰那边的消息而赶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