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
“……啊!”
胸口前端忽然传来冰凉触感,黎藿惊惶地低下头去,看见兽王那尖锐骇人、足可以当做凶器的锋利巨齿正紧贴在自己身前的衬衫上端:
对方的兽嘴张得老大,露出一口利刃般的獠牙。从它口中喷出的热气鼓吹起嘴边的肌肤,带动着上方根根尖针般的胡须都在震颤。
兽王乌黑湿润的鼻尖不住翕动,疑惑又好奇地疯狂嗅闻着人类修士身上的味道。
一股清甜的奶香。
它平常隐居在深山老林中,吃的是其他低等灵兽,喝的是山涧溪水,很少会闻到这种奇异又惑人的味道。
和寻常灵兽身上那股热烘烘的毛发气味不同,这甜味闻得兽王一怔,心中的火气莫名其妙地消减下来——
那想伤人的兽性不像一开始那么浓烈,却越发对黎藿身上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甜味感到着迷。
闻着闻着,它便不自主地皱起鼻头,雄健有力的下腹倏然跟着若有所感地抽搐起来,涌上一股躁动的热潮。
兽王立时瞪大了眼睛。
它分明感觉得到,眼前这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竟是一个正在发情的人类。
是的,发情。
黎藿身上的气味靡而又放荡,极有可能才刚从一场激烈的性交中抽身。
兽王扑闪着鼻翼,甚至从黎藿这边稍许感受到了那曾经上过这人族浪货的雄性生物影子:
对方绝对是个实力强大的修士。
意识到这一点的兽王更为急不可待地嚎叫起来,嗓音中既有不满,又有兴奋——
它显然被沈松云留在黎藿躯体上的痕迹激起了胜负欲。
灵兽生长于天地之间,最常做的事便是争夺地盘、划分族群,乃至争抢自己看中的雌兽。而兽王唯有一点特殊之处,就是它还从来没骑过母兽。
兽王吸收了天地灵气而化形,和那些通过努力修行而开智的灵兽不同,生来便高高在上,实力强大。
那些道行不如它的雌兽,是极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了兽王过于强烈、接近碾压的修为冲击,而在交合过程中死亡的。
而现在,一个卑鄙又该死的人族修士刚好送上门来。
兽王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它意动了。
最近天气暖和,它也该到了发情期,正愁找不到贱的母兽来承担自己的欲火。
兽族向来重欲,对于这方面的感知也通常敏锐,那与生俱来的交媾及繁衍本能远要比人类更为坦诚放荡,不假思索地便被黎藿身遭这股黏腻湿靡的气味蛊惑,勾起浓重的兽欲。
此时此刻的黎藿在它眼里,浑然就是一个过分成熟到糜烂的多汁浆果,招蜂引蝶,香甜可口,甚至不需被兽触碰,就自己主动绽开外边薄薄一层皮囊,露出下方那饱满湿润的剔透果肉,诱兽品尝并掠夺。
到了这会,黎藿身上那层只有人类才爱穿的衣物就变得格外多余且碍事了。
兽王越瞧他这衣服越不顺眼,用自己的鼻尖拱蹭一阵,始终笨拙得不得要领,解不开那小小一粒的扣子。
最后干脆发起怒来,抬起一只大掌,“腾”地露出几枚寒光毕露的利爪,不管不顾地抓破了黎藿胸口处的衣物,将那薄薄一层的衬衫面料径直挠成破碎的布条,从黎藿的身前滑落下去,露出双性人香艳靡丽的雪白肉躯。
“……哈啊!别……别!”
身前蓦然传来冰爽的凉意,眨眼之间,黎藿那不久前才刚经受过沈松云蹂躏的胴体便又明晃晃、白花花地晾晒在兽王炙热如炬的目光之下,情不自禁地打起了颤。
肌肤表面骤然划过几道冰凌般的冷冽触感,让黎藿不禁在刹那间遍体生寒,险些以为对方的利爪要直接无情地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