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交替,温诗文搓了下还有些发热的手心,没一会便适应了室内温度。
这家唱片行很小,除却墙上挂着密密麻麻的cd,中间本就狭窄的通道内还摆了两派货架,其中一个跟墙壁一样挂满了cd,而另一个则是摆放着各种摆件,以及唱片机。
店内放着五月天的《好好》,老板藏在柜台下酣睡,只有一位小姑娘穿着工作服坐在末端。
温诗文对这些唱片没多大兴趣,所以自觉来到另一个货架看这些小玩意。
架子的顶端摆放着一件很有年代感的唱片机,透过唱片机的缝隙,她正好能看见男人的背影。
他微侧着身子,额边耷下的碎发落在眉间,鼻梁高挺,薄唇。下颚的阴影遮住凸出的喉结,宽大的领口露出半片锁骨。
斜下的夕阳透过玻璃门,落在他的眉眼之间,显得一切美好又攀不得。
借着这一丝缝隙,她看到男人修长的指骨拿过哪一张cd,眼里的神色又是哪些。
这一刻,温诗文突然觉得方才行为很可笑。
她像是在门外蹉跎的路人,当手指碰到门那一刻,却因胆小害怕被拒而不敢敲门寻求帮助,从而选择溺死在眼前虚无的汪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