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穿好衣服下床,好奇地凑过来问:“你在干什么?”
“于鹤清的衣服。”她闷着声,小声说:“这雨什么时候不下,偏偏这时候下,衣服在外面挂一天了也干不了。”
关安月侧身瞅了眼窗外。
雨停了,但廊檐上残留的水滴仍旧不停地滴落。
“可能风把雨刮进来了,地上放的鞋还是湿的。”她问:“教授他要衣服了吗?”
温诗文摇头,说了声没:“在我这儿放两天了,毕竟是男生的衣服。”
“男生的衣服怎么了?”关安月不解地问。
“也不是怕人误会。”温诗文知道好友在想什么,说:“我总得还给人家吧,万一人家以为我不想还怎么办。”
关安月刚想说没什么,余光突然瞥到衣服领后的logo。
“大牌啊,能水洗吗?”
温诗文愣了一秒,顺着好友视线才注意后logo上的标志。
“能吧……”她犹豫道:“我爸也有这样的,我记得我妈就是水洗。”
“这样啊。”关安月蹙眉,仍不解地问:“那你拿书干嘛呢?书不吸水,卫生纸吸水。”
“不是啊。”温诗文指着身后褶皱:“想弄平一点。”
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她柜子的衣撑都被占了,其他人都睡着了也没办法借,只能先挂在床上的钩子上。
谁知道,她睡觉根本不老实,衣服半夜被她带了下去,还皱巴巴的揉成了一团。
“……”
关安月奋力点点头,转身便拿着东西进去洗漱。
洗漱完见时间还早,她便站在好友身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何时又再次跑到了于鹤清身上。
她突然问:“我记得你那天说你认识冯雅雅?”
昨天她也想起了这件事,便跟老温同志打电话问了问。
老温同志开始还很好奇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冯雅雅,原本她不打算说出于鹤清的名字,但扛不住老温一直追着问,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说碰见他俩在一块。
等她说了,老温同志才告诉她冯雅雅是谁。
小时候偶然一次研讨会上,那次是她唯一一次自己吵着要去,老温同志没办法只能带着她去。当时那里黑压压一群人都穿着正装,站在一起压迫感极强。
对年小的她来说这一幕有点怵得慌。而冯雅雅就是这时候出现,她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牵着她的手去外面玩。
不过……
老温同志昨天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了人了。
“我也不知道。”温诗文不太确定道:“我昨天问我爸,我爸一直跟我确定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默了一阵,关安月似有若无地点头,又突然说:“我听说冯雅雅好像对于教授有点意思。”
夹衣服的动作怔了怔,温诗文紧抿着唇没说话,继续着手上动作。
关安月继续道:“祺城说往常这种投资人或者负责人根本不会来现场看,顶多巡视的时候在这里待个半天就走。从没见过像冯雅雅这种——”
说到这,关安月故意拖长尾音。
温诗文无奈,轻声配合着她:“这种什么?”
关安月得意地笑说:“这种要在实验室呆半个月的。”
她自顾自地说着:“半个月哎。两个人年龄相仿,都是成熟的成年人,做什么事情肯定都要快刀斩乱麻。”
“诗诗。”她重重拍了下好友肩膀,语重心长道:“说不定过段时间,温叔叔要带你去参加婚宴了。”
“……”
心里本就烦躁,此时听关安月这一番话更是乱到不行。
瞥了眼墙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