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在只有她们二人。
她喃喃抬眸,对上男人眼底的沉色。
什么都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
那一顺,她心沉到谷底。虽早就知道这般结果,但亲眼看到时,仍是会难过。
敛下的唇角撑起一抹笑,佯装平日里放松的样子,她说:“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你先想想。”说着,她神色慌张了环视着周围,手指着一旁放置的袋子:“衣服给你放这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她像逃似的头也不回。
办公室本就空旷,此时又只剩他一人,倒显得格外静谧。
可这一切像是太过于静了,静的他连自己的喘息声都能听到。
敛着的眼眸抬起,于鹤清看向桌子一旁还散着余温的咖啡,又望着窗外女孩落荒而逃的身影。
早秋多风,女孩迎着风奔跑,身后散下的发丝不禁扬起。
一切尽收眼底,修长的指腹拿过残留的咖啡杯,杯壁上隐约还残留着一丝余温。他下意识摩挲着,但仍分不清是咖啡还是女孩留下的一丝温度。
他向来平缓的内心从没这么乱过,这种感觉,像是无数颗跳跳糖在早年间藏在胸腔内脏里,埋藏多久,在这一时刻全然迸发。
望着女孩快要消失的身影,像是看到了两人刚见面的时候。
那时他研一,向来器重他的导师推荐他去温老师那边实习项目。
温老师对学究深造很深,在圈内是有名泰斗。多少学生挤破脑袋都进不去他所带的项目里,而他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仍是很淡定寡然。
他从小的追求很简单,带着妹妹离开那个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把路走远。或许是那时的他太过自负,自认为就算没有温老师,他同样认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但见到温老师那一刻,他才知道在这一行业,自己缺乏的仍是很多。也就是从那开始,他每日跟着温老师做研究实验。
偶然一天,寂静乏味的实验室里突然来了一位小女孩。
小女孩不过也就十六七的模样,穿着宽松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走起路来马尾摇摇晃晃。实验室里的人好像都认识她,每个人见到她都会停下来与她说话。
他站在人群后方瞧着女孩开朗的模样,深邃的眸色沉了沉。如果可以,他也想让妹妹性格也成这样。
后来温老师过来,让女孩跟着他学习,就让她在旁边看着,什么也不用做就行。
女孩知道温老师意图后便一直明里暗里说话时故意刺他,而他那时也知道,她和自己妹妹一样大。
小姑娘情绪如初春的天气那般变化多端,当时的他也不在意,权当这是自己另一个妹妹相处。
眸低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脑海里再次呈现出刚刚女孩紧张羞涩的神情,他垂眸望着残留的咖啡,心底的烦躁感突升。
这么长久以来的相处,她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这种情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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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文几乎一路小跑出理工的。
她没有像来时一样打车,也没有去附近地铁站。而是埋头顶着秋日的微风,一路走回去的。
一路上,她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持续待机,一时间她好像什么也不敢去想。
怕回忆的细节会伤人。
这段路好像走了很久才到,但回过头看,她并不觉得累,反而一身轻快。
宿舍只有关安月一人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追剧,手心里攥着一团纸忙擦着眼泪。
眼窝还留着泪痕,温诗文心中一惊,随手放下包,问:“你怎么哭了?”
没人问还好,一有人问,关安月立马扁着嘴巴,伸手亲昵地环抱住好友的腰肢,哽咽道:“太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