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寻常的物品引起你的注意——你走到窗边的矮柜前蹲下,仔细端详上面相框里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眉开眼笑的中年男人搂着两个小男孩,你推测他们就是刚刚去世的愚藏与小时候的京次郎与郁藏。尽管年代久远,照片的状态依然颇为完好,像是被所有者一直悉心保存下来。这时,相框的玻璃上反出另一个穿着黑色丧服的人影。“你们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再三找我确认呢?”京次郎站在你身后,语气冷淡,“坂田先生那天一听说组长去世就马上回去了,因为委托人死亡而终止工作,这不是很正常吗?”“阿银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扔下委托不管!”新八急忙反驳,“当时组长那语气,听上去是真的要直面他儿子,所以阿银才接下了这委托……应该是这样的!”“你们还真是信任那个男人啊。”京次郎不置可否地感慨。“虽然他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歇着……”新八低下头忧郁道。“没错阿鲁!虽然阿银的身体基本由糖分和废柴体构成,但他是不会中途丢下委托不管的!”神乐也附和着。“我问个问题,那个男人,对你们而言是什么?”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京次郎忽然问。“跟家人一样。”新八坚定望向他,不假思索答。少当家闻言轻笑一声,视线落向矮柜上的相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家人吗……?”“中村先生,坂田银时已经失踪很多天,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劲,在洗清嫌疑之前,还请你务必配合调查。”密切留意着他刚才的一举一动,你耐心解释,伸手指向照片中左边的男孩,突然问了个看似与案情无关的问题,“请问这孩子是你吗?”他扫一眼照片承认:“是我。”“看来过去组长与你们的感情很好呢,为何后来会将亲儿子迫到闭门不出?中间发生过什么事吗?”你极其自然地刨根问底,一边拿出笔记准备记录。“这与坂田先生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京次郎微微皱眉,很是抗拒你的提问。“既然如此,我就换个更相关的问题吧。”即便直觉那才是事件的关键,你却没有穷追不舍,起身面向他说,“能请你详细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组长被送往医院以后,坂田先生具体做了什么,又对你说了些什么?”——证人描述现场情况的时候,作为警察必须问得十分仔细,一旦发现存在前后不一致,那就有怀疑的价值。“他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得知组长去世后马上回去了啊。”京次郎明显是拉下脸不悦道,“我之前都跟你们讲过一遍了,同样的话不会再讲第三次。”你轻轻摇了摇头,用笔在本子上画出一条时间轴给他看,继续施压问:“按照您的说法,组长的去世时间是当晚。可新八刚才也说过,他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放弃委托的人。那么在组长被送往医院到去世消息传来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人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呢?”对上你无比较真的眼神,京次郎沉默回忆一番后不情愿地吐露:“他在仓库外一直坚持劝说少主到天黑,但少主还是不肯出来,我就请他吃了顿晚饭,还一起喝了点酒……然后我收到组长去世的消息,他得知后就说要放弃这份委托,自己回去了。”乍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但你警觉捕捉到他在说后半句时目光开始飘忽,立刻判断这其实是半真半假的谎话。但碍于没有掌握实质证据,你也暂时拿他毫无办法。“我明白了,调查就到此为止吧。”你没打算戳破他的谎言,合上笔记本准备告别,“很抱歉在这种不合适的时候登门叨扰,请节哀顺变,中村先生。”“没事,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坂田先生。”京次郎颔首道。“怎么会这样……”见连你也问不出什么,新八陷入绝望,与神乐苦恼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走吧。”你转过身,淡淡对他们规劝道,“总能有办法的,要相信银时。”两个小鬼听话点点头,起身跟在你身边准备离开。“我送你们出去。”京次郎主动走过去打开会客室的门。但等在室外迎接你们四人的,是一群全副武装的黑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想杀人灭口吗!”风云突变的阵仗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