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熟悉的墙壁和天花板映入眼帘,上面自己亲手贴的墙纸,还因为技术的参差,在好几个地方留下了不那么明显的皱起。窗外奖金中天的日头,昭显着已然过去了许久的时间。
许知阮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陆时遇低下头,舔去手心那混乱汁的景象,耳朵里听到的,却已经是窗外不远处的马路上,车辆驶过发出的声响;那昏暗的、只有几支蜡烛照明的环境,也换成了自己明亮的卧室——
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不熟练的琴声,混着隐约的鸟鸣,无端地令人生出些许恍惚感。
……在做梦?
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捏一捏自己的脸,许知阮却在中途停下动作,转了方向探入了自己的腿间。
一片混乱黏腻。
但并没有什么被触碰过的感受残余。只是有点麻麻酥酥的,稍微被轻轻一碰,就火星子似的迸溅开难言的酸痒。
也不像是做梦……那什么了的样子。
而且,就算真的是梦——为什么对象会是自己压根没什么交集的学长?
许知阮可不觉得自己对对方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更不觉得对方会做出那种……变态的行为来。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陆时遇在烛光下垂头,探出舌尖舔过湿淋淋的手心的模样,许知阮顿时感到后背一麻,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并紧,自己实际也不那么熟悉的女性器官绞缩着,又吐出一口水。
许知阮:……
不,果然还是当做梦吧。
面无表情地抽回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把被自己弄脏的床单收拾出来,丢进了洗衣机,许知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往自己的屁股后面一模——
什么也没摸到。
不是错觉,他的尾巴和翅膀消失了。
许知阮有些发愣地站了两秒,赶忙拿出手机打开了论坛。
——帖子还在。
至少证明这一部分不是做梦。
看着那明明奇妙盖了几千楼,越往后越离谱的跟帖,许知阮叹了口气,默默地关掉了页面。
就当做是自己之前没醒酒,做了个莫名其妙又乱变态的梦好了。
成年人嘛,做个类似的梦很正常吧?
这么想着,许知阮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走进浴室,给自己没长尾巴和翅膀的身体洗了个澡。
然后飞快地缩回床上,开始搜索一切和“魅魔”相关的信息。
——理所当然地收获了一堆超出了自己想象的变态设定,以及一大把十八禁颜色/电影/电视剧。
其中有一部主角甚至和许知阮同名,吓得他花一天时间,把那超三十万字的飞速看完了。
然后用更快的速度,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py和描写,连同那些被自己定死在“梦”上的记忆,一起扫进了垃圾桶。
但许知阮实在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又见到那位“陆学长”。
“……我记得,我们是来帮话剧社的忙的吧?”转过头,看向边上自家正一脸兴奋地,对着摆在一起的各类道具东摸摸、西看看的社长,许知阮忍不住开口。
“是啊。”社长连头都没抬一下,手里拿了个骷髅头,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许知阮吸了口气,再次出声:“我记得,陆学……陆时遇不是话剧社的吧?”
“嗯?”终于舍得分给许知阮一个眼神,社长抬头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毫不在意地低头去观赏手里的东西去了,“也没规定只能找我们帮忙吧?”
“我记得陆时遇和他们社长关系不错,”想到了什么,她补充了一句,“这次话剧社搞鬼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