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过耳朵的细沙一般,在所过之处带起成片麻酥酥的痒。
“我是你的俘虏,”陆时遇望着许知阮的眼睛,自下而上的角度让他的面容看起来带上了几分异样的虔诚,连从舌尖吐出的字音也好似成了某种神圣的祷言,“全都由你处置。”
那一丝并不明显的晕眩感变得浓重起来,许知阮觉得自己像是喝了酒,脑袋明明还能清醒地思考、完整地理解当前的状况,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他几乎是本能地循着那道细长的丝线追过去,重新吻上了陆时遇微张的嘴唇,抓住了对方手腕的手也缓缓地往下,潜入了宽松的裤子底下,手指摩挲着嵌入对方的指缝之间,与对方一同包住了自己湿软绵鼓的腿心。
“帮我、摸……”许知阮听到自己这么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隔着朦胧的水幕,敲击着鼓膜带起轻微的回音。
这是许知阮第一次这样直白、明确地提出要求。
陆时遇的动作微顿,黢黑的眸子里倒影出许知阮晕开红霞的面容。
这个人现在……真的是清醒的吗?
不是被强烈的饥饿和欲望捕获,也并非处于魅魔种族的特殊状态之中,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理智地说出这样的话?
陆时遇没有办法确定,也分不出多少心思去深入地思考,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从中跳出来,过分充盈的情感令他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许知阮的请求。
被水润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湿嫩的穴口,拨开软肉挤进去——只插进了短短的一截就停下来,克制又小心地浅浅抽送,勾蹭着软热的黏膜带出更多热的体。卡在腿根的拇指擦过肥鼓鼓的肉阜钻进肉缝,碾开湿乎乎的肉唇,抠挖起被藏在里头的脆弱阴核。
算不上激烈的动作带起一阵阵热胀的酸麻,水流一样往穴道里钻、往腰腹上涌,很快就让许知阮的腰肢都软下来,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
“陆、嗯,陆时遇……”他抖抖索索地喊,没办法再维持和陆时遇接吻的姿势,脑袋放到李诗雨的肩膀上,黏黏腻腻的音调像裹了可口的糖浆。
“嗯,”陆时遇低低地回应,插进穴里的手指埋到了尽根,在持续而缓慢的抽送间搅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我在。”
他感到那只覆在自己手背的手蓦然收紧,指甲刮过自己的手指内侧,带出远算不上疼痛的触感,后背的衣服也被抓紧了,隔着布料压在上面的指尖痉挛似的微微打颤。喷洒在颈侧的呼吸热得异常,让他的半边身体都开始发麻。
许知阮喘得厉害,柔软仄的肉洞含着钻进来的手指,水滋滋地往外冒,沿着指缝流过指根滑入掌心,在本就难忍的抚蹭中,又加入了另一种奇异的触感。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排解这古怪又难捱的感受,只艰难地扭送腰肢,去迎合陆时遇在身体里进出的手指,松开了对方手背的手也从衣摆底下钻进去,贴着陆时遇的皮肤胡乱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