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灭亡

婚?与我的婚约应当是你梦寐以求的,怎可能放手?”沈临渊歪着脑袋,不可置信的再次重复。

    他似乎真的不明白,也不觉得有问题。即使先有了不轨之心,也绝不信自己会被关玉秀这区区一个臣子之nv厌弃。

    毕竟他可是东临皇朝最受拥护的三皇子,b起病弱的太子,古怪的五皇子,他自小受到最多的青睐拥簇。权利、地位、nv人都是他与生俱来,搓手可得东西。就连父皇,也是对他重视有加。向来只有他对别人弃如敝履,哪有别人先对他挑三拣四的?

    关玉秀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和尚棠真是如出一辙,骨子里的傲慢。

    “……殿下一定要个理由,也有的。”关玉秀借着不甚明朗的月se,眸光微晃。

    “因为殿下厌恶我至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从第一次见面起,就非常的想要我si。可以吗?”

    她缓缓地将茶杯放下。

    一瞬,儿时濒si的记忆纷至沓来。被利刃t0ng入太yanx的触感,被马蹄将肋骨撵成碎泥,崖顶三秒滞空的风声,喉管被切开的窒息,内脏被刺穿的疼痛。

    “你怎么……会觉得我讨厌你?”沈临渊扬起眉头话说到一半吞了下去,转了个弯问。

    “不是吗?”

    关玉秀问,“殿下不是一直想杀si我吗?”

    买通训练场的孩子不经意将匕首飞向她的脑袋,让人在她必经之地冲撞马车,买通下人领她到悬崖边诱导她跳下去,往她床顶上安闸刀,往泥地里cha枪头再让人故意绊倒她,对她练习骑s的马喂毒,企图令她坠马而si。

    沈临渊每次出现,都意味着一场杀身之祸。

    最后一次救了她,也是因为玉麟临时发现马匹被动了手脚,嘴上虽那样说,沈临渊到底还是怕事情在皇帝面前败露,破坏自己在父皇面前乖巧懂事的形象。

    空气凝结了。沉默蔓延在三人之中。

    最后还是沈临渊摇摇扇子,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接着周身气氛一变,一改之前的温柔假象,如毒蛇般连环吐字:“——你不笨嘛,关玉秀。”

    “可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该有点戒心,多防备我。怎么能这么乖乖的跟我来到这里,吃我给你的东西、喝我给你的茶呢?”

    关玉秀早就知道自己已拿不住茶杯了。太yanx狂跳,脑内痛楚愈演愈烈,视线在越发黯淡的月光下逐渐发黑。她终于撑不住,瘫在了桌上。

    她看向尚棠。

    尚棠仍那样端坐于原位,握着杯,y沉沉的俯瞰着她。

    蜜se的眼珠如一汪浓墨,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关玉秀忽然自嘲的笑了。

    “其实严格来说这事也跟你没关系,要怪就怪你爹——关一鸿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

    沈临渊缓缓走过来,手掌亲昵的抚过玉秀的发顶,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感慨。

    “因为那么一丁儿的小功劳就居功自傲,居然敢定皇亲。父皇竟也同意!”

    冰冷的指腹拂过少nv发梢,游离到那雪白的颈间停住了。

    “真要是个好nv人就算了,还是个哪哪儿都不行的。我真不理解。”沈临渊漫不经心的来回摩挲着、把玩着,少nv脖子上那层柔软的肌肤。

    “我知道这事时才十三岁,大好年华就要被这么一纸婚约绑住。任谁都会觉得愤怒吧,玉秀妹妹?”

    “要是像你娘那样孔武有力也就罢了,还算没埋没这将门出身,可以做个si士。偏偏还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

    沈临渊坐下来,饶有兴致的端详着玉秀的脸。

    “跑步会吐,马也上不去,x格也y沉。似乎也没有任何特长。虽然这么说有点什么……但你真的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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