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说?”

    他缓和了语气问。

    “前天,我手下的人从迎宾楼里搜出了样物什,据说,是三殿下你暗卫队的信物。嗯……还有几封密函。”

    关玉麟碧绿的眼珠,朱红的眼白,在那张俊秀非凡,此刻毫无表情的脸上平添一gu森森鬼气:“皇子私自和善秘术的南江王族g结在一起,也是叛国重罪,是不是?”

    “你以为父皇会信?”

    沈临渊还在笑,但眼中已毫无笑意。

    “你是皇子,但皇子不止你一个。更何况你也不是最受宠的那个。”

    关玉麟不再看他,用下巴蹭着姐姐的头顶,用百无聊赖的语气说。

    “我父母是皇上深交多年的好友,也是给皇室立下汗马功劳的忠臣。你觉得事情真曝光了,圣上会信谁?”

    “失信一次,你还想让圣上再信任你?这种教训摔马那次不就已经有了。之后陛下就再也没带你去过边关。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这么多年拼命的想挽回自己的形象是吧?”

    “只意外si个通敌叛国的皇子……”

    关玉麟哼笑。

    “有什么大不了?”

    “——”

    沈临渊g起的嘴角终于完全落下了。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

    那双漆黑的眼像是深不见底漩涡,绞在里面的是在人前隐藏极深暴nve残忍。

    “——你,才是。”

    因为咬字过于用力,口中发出齿牙相碰的咯咯声,清晰可闻。

    “区区一个脏d烂根的杂碎。怎么敢碰我阿姐。”

    关玉麟同样抬起眼,碧se暗河汹涌着癫狂的破坏yu,狰狞疯狂,几近疯魔,偏偏欣俊的面上仍端的是一派平静。

    “看我把你阉了。切下来一片片塞你嘴里。”

    他一字一句,语调平缓。剑指其人,自下至上,缓缓描绘。

    “你碰过我阿姐的手指,胳膊,嘴唇……”

    “我都要剁成泥。”

    关玉秀的脑袋很涨,眼前非常模糊,如在水下视物,耳中也像进了水草。任何声音都只是听不清的怪异音节。

    可那其中她分辨出有玉麟的声音。

    喉结抖动几瞬,就将那熟悉的音律灌进耳内,由耳入脑,鼻尖则有清冽的气息,肌肤则有暖的t温。

    玉麟来了。

    这一点点的揣测就足以宽慰她。

    过了不知多久,关玉秀恢复感官,仿佛睡了一场并不好的短觉,并被焦虑突然缠的清醒,她不得不睁开了眼。

    烛火摇晃,她看到熟悉的屏风,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回了自己的屋子。

    很暖。她动动身子。

    哗啦的水声响起。于是她往下看去。

    这是一片温暖的水中,白的里衣已被水打sh,半透明的紧贴在身t上。黏在身上的衣料让她有点不痛快。这温水的圆圆小圈则汇于她周身的桶木里。

    这是一个浴桶。她半蹲半靠在桶沿上。

    这样的姿势不舒服。腿有些抖,她想站直些,可温水着实不太多,刚费点力气站直,肩膀就已因从温热骤触到冷的空气,而冻得一瑟缩,惯x阻止她站直,可她还是站起来了。

    这冷刺激也让她的脑清醒了。

    意识回笼,头却还是有些发昏,锥子在里面敲敲打打,把脑子里记忆也敲的支离破碎。

    她在沈临渊院中喝了几杯怪茶,和他商量退婚的事,随后便四肢瘫软,动弹不得。

    脑仁痛的像是有虫子往里钻。

    之后发生了什么?

    对了……玉麟好像来了。

    她倏地的睁大眼,玉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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