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躺椅上假寐装死,老太太横他一眼,暗暗叹气,希望小丫头能跟她这个大儿子聊开。
想到这儿,她不由汗颜,两个都快入土的老家伙,还没个小孩儿看得明白。
乔唯找到了乔承业,但她并没有和他聊,而是直接给了他录音。
乔承业听完全部录音,静默不语,先前冷如寒冰的表情却松缓不少,紧皱的眉头也展开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一边装鹌鹑的陈嘉熙,声音听不出喜怒:“嘉熙,你爸妈知道你在外头说他们重男轻女,暗中谋划把你的股份转给你弟弟吗?”
陈嘉熙这回是真的想给他跪了。
她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卑微求放过:“大舅舅您饶了我吧,我这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把您留下了,求求您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拜托拜托!”
乔承业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转头注视着乔唯,语气平静:“你发了誓,绝不会把你们的谈话说出去,可是你出来就把录音给我了,你不怕以后都没红包收吗?”
听一个一看就是坚定不移唯物主义者的人说起誓言会不会应验,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乔唯坚定摇头:“我不怕。”
乔承业眉头动了动:“为什么?”
他一向是不记得这些小事的,但却还记得乔唯在他的生日宴上,举着手机绕着桌子挨个收长辈红包的场景。
也许是因为反差太大了,导致他印象深刻,那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侄女这么活泼。
乔唯拍了一下手掌:“因为我已经收到过很多红包,很满足啦,就算以后都不能收红包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