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老爷子的语气透出悔意:“唯唯喜欢攒钱弥补安全感这件事,和我们俩之前发现的一样,但我们想的是,多给钱就好,让她有充足的安全感,没想到……”
没想到还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一时没人说话。
乔继恩按捺不住了:“还开什么会啊,马上安排心理医生才是正经的,该治病治病,该吃药吃药——”
“吃什么药?唯唯又不是精神病!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老爷子立即怒喝。
乔继恩叫屈:“老爸你凶我干什么,这不是讳疾忌医吗?人国外这点就比咱们先进——”
“还敢狡辩,你是罪魁祸首,凶你两句你还有意见?”
“……罪魁祸首就我一个人吗?林薇棠,唯唯她妈不算?您和……总之怎么着都不能算我一个人全责吧?”
乔继恩嚷道,险险把“您和老妈不也是吗”这句咽回去了,他是任性,不是不识好歹,爹妈之前之所以忽视一个小孩子,全是因为他。
后悔和羞愧涌上来,让他自己都察觉到是在色厉内荏,理不直也气不壮。
虽然没有说完,但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瞬间色变,显然他们也明白了那截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后悔内疚之色漫上老脸,久久不退。
有人主责,就有人次责。
在座所有人都曾经对乔唯视而不见,真论起来,都有责任。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在一片令人坐立难安的寂静中,老爷子大掌一拍,沉声道:“你们……当然了,也包括老头子我,都受过唯唯的帮助。这么小一个孩子,在大人之间帮忙斡旋调停,解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