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稳，刚刚好砸在李三援腿上。最后一排三个人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对不起……”小女孩慌张躲到自己爸爸身边，拽着他的衣角，她爸爸更慌张，摸遍身上的兜找纸，最后只摸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巾。
“这，抱歉抱歉，我身上也没纸。”然后李三援就看到那男人把外衣脱下来，探过身想帮自己擦裤子。李三援下意识躲开腿，让那人扑空，气氛更加尴尬。
平白无故遭此噩运，李三援的坏心情几度升级，不过他是实在不想多和陌生人纠缠，冷声说了句没事就起身离开。身后那对父女也顾不上再看电影，追着李三援出门。
“先生！先生！真的抱歉，你的裤子我赔给你吧。”
李三援撇着嘴站定，倒不是想要别人赔钱，而是他裤子湿着，走出去丢人。
风衣这种衣服扣起来就难看十分，奈何现在只能扣了。李三援黑着脸把衣服拉拢，抬脚欲走，身后的人追得愈紧。走出商场后大冷风一吹，李三援直接三个喷嚏。
“这位先生，你有没有开车？要不然坐我车我送你回去，正好你把裤子换下来狗日我，我帮你洗。”
“不要你赔了，你带你女儿看电影去。”
“不行，这事是我们不对，怎么能让你就这样回去了。”
你他妈真够轴的。李三援叹口气，想着湿裤子打车也不方便，最后还是答应了男人的赔偿方案。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停车场里停着的竟然是一辆面包车，坐垫看着脏兮兮的，不知道运过什么。
“您家住哪啊？”
“医学院旁边，丽城小区。”
“啊，那顺路，我正好先把玉玉送回她妈妈那。”
“我们不看电影了吗？”小女孩插嘴问。
“下次吧，再有空了我接你看两次，补回来。”
李三援琢磨着这男的竟然还是离异人士。
等这破面包车摇摇晃晃开到丽城小区，李三援已经被晃晕车，一脸苍白缩在位置上半天抬不起脑袋。这破车破就算了，还有一股闷酒味儿。
男人下车替李三援拉开车门，还好心递上一瓶水，李三援一点没客气吨完半瓶，终于是没吐出来。
“您这裤子……”
“送我回来就算赔了。”
“那不行，多少钱，您告诉我。”
“啧。”可算知道这男人老婆为什么离婚了，“三万。”
“三万？！”
“就是三万，你赔吧，不信的话我带你去店里找店员看。”
“呃……我现在余额里没那么钱。要不你加我，我先还你一点。”
“所以了，你看你现在也还不起，我直接不让你还了还不好吗？好了好了，我回去了，再见。”
李三援转身往小区里面走，没想到那男人竟然伸手拉住他，他回头怒瞪，还没来得及说话，路边一辆车飞快冲到二人面前刹出刺耳的“刺啦”声。陆以川打开车门，一把将男人拉开，把李三援护到身后。
李三援见势不妙，立刻用最快的嘴速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遍，陆以川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上一些。他无视掉对面男人的尴尬神色，转身细细打量李三援，很快就发现他不仅裤子湿了，脸上还有红痕。陆以川一言不发，将李三援带上车后径直开进小区，徒留那男人和小面包车被阻拦在外。
“妈妈，以后遇到这种纠缠不休的人，不要上他的车，直接打我电话，我来接你。”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轴。”
“总之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怎么感觉陆以川才是妈妈，在教训自己的娃？李三援被这个想法逗笑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脸怎么有点肿？”
“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