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看到方圆的表情都有点僵住了,林飞歌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把手里的抹布随手放桌上一扔,拍拍手上沾着的灰尘,冲方圆摆摆手:“我开玩笑的啦,亲爱的,你什么都这么认真的性格真是太可爱了!没想到咱们才来三天就能捞着机会出现场,看来这个不靠谱的师傅还有点实力呀,我先下去了,你也快一点啊,不然马凯那小子的嘴巴又该不老实了!”
&nb/>丢下这么一句提醒,林飞歌就自己先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办公室跑下楼去了,方圆抿了抿嘴,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捡起被林飞歌随手丢在那里的抹布,整整齐齐的把抹布收好,这才拿了大衣下楼去和其他人汇合。等她到了楼下,其他人都已经上车了,林飞歌和马凯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后排,把方才还被林飞歌称作是“不靠谱的师傅”的大个子夹在中间,有些兴奋的向他询问马上要去出现场的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大个子被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问得也有些头疼,表情很是无奈,而前排驾驶位坐着的那位更是沉默,一言不发,即便后面自己的同事快要被两个好奇宝宝抛出来的疑问淹没了,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拔刀相助”的打算。
这三天下来,方圆差不多已经能把刑警队里的人认得差不多了,这个“不靠谱的师傅”名字叫做戴煦,原本应该是林飞歌一个人的师傅,马凯的师傅就是驾驶位上那个一言不发的叫做汤力的前辈,汤力这个人,惜字如金,除非是因为工作,需要讨论案情,否则能不说话就尽量不出声,马凯和林飞歌差不多,也是个话篓子,所以一天下来,被自己的师傅汤力差一点憋出病来,就跑来投奔了戴煦,而自己原本则应该跟着一个叫钟翰的刑警实习,结果来报道的:“新来的实习生?没关系,想问什么就尽管问,不用有顾虑,放松一些。”
方圆感激的笑了笑,然后问:“老师,我想问,如果只发现了这么一块尸体残骸,或者几块,但是找不到手脚、头部这些比较容易获取死者身份信息的关键部位,那样的话,能通过这些现有的来确定死者身份么?”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就像你说的,假如能找到死者尸体的其他部分,尤其是头部,我们可以通过面部复原来还原死者相貌,或者从手上提取到指纹,看看指纹库里有没有吻合的人员,哪怕是尸体上面有什么特殊的胎记,也说不定会有所帮助,但是假如真的不走运,就只找到这么一块的话……”刘法医摇摇头,“那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提取死者的dna样本,等找到符合条件的失踪者信息之后,通过采集失踪者的dna进行比对,最终确定死者身份了。”
“要是这个被害人曾经把自己或者自己家人、爱人的姓名纹在身上过,那咱们倒是能省不少时间和精力。”戴煦在周围转了一圈,这时候也走了回来,听到刘法医在解答方圆的疑问,也凑过来搭了一句话。
由于身高差距,刘法医抬起手本来想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那就看你们是不是够幸运了,跟你们这边比起来,钟翰他们那头倒还算不错,好歹肢解完之后还给缝回去了,不需要到处去找其他的残肢。”
戴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冲三个实习生摆摆手:“走吧,咱们周围转转。”
“师傅,刘法医刚才说的那个案子,是不是就是那个最近发生的,接连好几起,把人杀了之后肢解完又好像缝娃娃一样给大针小线缝回去的案子?”马凯听完刘法医和戴煦的对话之后,显得有些不淡定起来,一副好奇的不得了的样子。
戴煦点点头:“可不就是那么个,你也听说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们出来实习之前听学校里老师说的,老师还说呢,这个案子回头破了以后,估计都可以当做是典型案例来教学用了!”马凯搓着手,一边说一边一个劲儿的朝林飞歌和方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