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解,骂我不该这样,不顾及亲情。好像要把我压在断头台一样审判,我还能怎么样?一次两次,连警察都是敷衍地态度。”红到发颤的眼睛浸湿的抬起,从眼底掉落的泪滑到控制不住颤抖地嘴角,无助、坚定,又随意要破碎般,拼成碎裂的玻璃杯,可那裂痕却像是血一样的红。“每个人都是不一样,我知道你现在托付信任很难,”陈鸣惜愣在那里,语气生涩,但还是道:“也许有更多办法可以解决,也许……承受这一切很不好受吧,也许,产生过上诉的想法?”陈鸣惜抬起看向她低垂着流泪的眼睛,可即便自己说出这种话,却是没有事实的虚无。这个充满孝道的国家,真的有保护家庭受害者的方法吗?她落寞地垂下眼,无力地笑起,“很难吧,这种事情当然很难。所受的伤害真的能不顾吗?现在能忍下去,去到很远的地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还是会在梦里一次次地经历那种悲伤,没有止境啊。”她紧紧抿住嘴,藏着悲色的眼睛渐渐抬起,面对着那悲伤的身影,思索地落下瞳孔,在“没有答案”间,荒凉地笑着看来。“我也问过自己,‘我还能走多远,我还能坚持多久’,我想有一个答案,但是没有,那个时候只有灰蓝的悲伤,没有答案。”“申诉……”势银抬起通红的眼睛,“那样就有用吗?”陈鸣惜没有回应,复杂地定然望着她,沉默不语。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否有用吧。夜晚,漆黑中迎光对着电脑查阅浏览着关于家暴的讯息。陈鸣惜抬手撑着脸,望着半敞窗外夜空中瓢泼的大雨,瞳孔眺望着,无声地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