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

究竟有没有不妥之处。”

    见皇帝不作声,小禄子站在营帐旁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去。忽而,皇后又厉声朝他道:“还不快去?!”他这才连忙出了营帐将当值的太医都给找了过来。

    当值的顾太医奉命在营帐内室一探,拿出银针在那些颜嫔吃下的饭菜上验了验,又闻了闻,继而摇头示意着饭菜无恙。终,他视线落在那搁在案桌上开得灿烂的百合,他先是凑近嗅了嗅花蕊,除了百合的清香,竟还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

    顾太医眉头轻蹙,用指腹沾了点茶水在那花蕊上涂抹开,那gu甜香遇水即化,那gu幽幽的香气更加浓郁了些。

    他捧着花瓶跪在帝后面前,“禀皇上、皇后,屋内一切无碍。唯有这一瓶百合花花蕊中被人给抹上了依兰香。”

    “依兰香是何物?”嫣昭昭眸光落在那颜se靓丽的百合上,没想到竟是此处出了纰漏。

    “回娘娘,依兰香是以依兰花所调制成的香料,是用以男nvtia0q1ng之用。”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脸se惨白的颜嫔,又移开视线继续道:“且这依兰香中被掺入了对nv子有害的麝香,只要颜嫔娘娘x1入过这香气,便会容易小产。”

    颜嫔双腿更软,眸中并发出激烈的恨意,泪眼婆娑地叫屈喊冤,“皇上您听,您听啊!嫔妾真真切切是遭人所害,嫔妾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拿腹中皇嗣的生命来以此糟践啊!求皇上明鉴,查明陷害嫔妾与腹中皇嗣的凶手啊!”

    嫣昭昭忽而想起了什么,视线看向太医,“据本g0ng所知,花房每日都会给颜嫔送来百合放在帐内以作安神之用,送到颜嫔营帐内的东西,顾太医竟未检验仔细?”

    顾太医心中猛跳,眉眼间多了几分慌乱之se。“娘娘明鉴,这日日送往颜嫔营帐中的物品,下官都会确认无误才送入帐内,此百合是昨日早晨送过来,下官亦检查过了,无任何异常。”

    嫣昭昭眉头皱得更紧,心头盘旋的疑窦更甚。若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此人的手腕计谋可见一斑。顾太医是太医院中数一数二为人清廉的太医,要收买他来谋害皇嗣,他大约是不敢冒上这杀头的罪名来帮这幕后之人。那便唯有一种可能,百合花是在送到营帐内之后才被人给涂抹上依兰香,而后又在花蕊上撒了点水让花开得更加灿烂,这才让香发挥了作用,不仅让颜嫔与人私通失了贞,又将其腹中皇嗣给弄没了,一石二鸟。

    皇帝已然无任何兴致再听下去,甚至再看颜嫔一眼都觉烦躁,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玩得挺有兴致啊,还用上了tia0q1ng香。”他站起身走到那侍卫面前,忽而抬起脚踩在了他刚被赐了g0ng刑还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一瞬间,侍卫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营帐,令闻者不禁胆寒。可皇帝却仿佛置若罔闻,脚下更加使劲,鲜血淋漓,淌了一地。“你是何时与这贱人私通的,嗯?”

    侍卫疼得冷汗直冒,里衣已然sh濡一片,可他却不敢推开皇帝的脚,只能y生生地受着。“我、我从颜儿入g0ng以来,就一直心悦于她。”他这话虽是没有明确回答皇帝的问题,却也在侧面表示,他们早有私情。

    “好。”皇帝嗤笑一声,“很好。”

    “不、不——”颜嫔此时简直就b那窦娥还冤,她此前根本从未见过这名侍卫,又何来的与他有私情!“皇上、皇上!嫔妾之前根本从未见过他啊!他又怎会倾慕于嫔妾!皇上,嫔妾对你一直都是真心一片,从未有过别人啊!”

    那一直不敢在圣颜前说话的贴身g0ngnv也力挺自家主子,“皇上不要相信那狂徒所言啊!娘娘此前真的没有见过此人,奴婢可以作证,娘娘她真的没有啊!”

    皇帝睨了她一眼,眸中满是看si人一般是淡漠。“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