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

来将女子送到军营之中。”他答得滴水不漏,丝毫给人泼脏水的空隙都没有,那语气正直得让人不得不信服,生不出怀疑来。“待她醒来之后,臣这才知晓她是皇后娘娘,更是不敢怠慢,着侍女好生照顾着,一直到娘娘伤愈臣才亲自将娘娘给护送了回来。”“定远将军可真是守礼君子啊。”坐在一侧的丽贵人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话锋一转,忽而道:“可就是太过君子才惹人生疑,难保会有人与这位定远将军勾结在一块,编了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说辞。”霍随蓦然转身,朝那说话的丽贵人抱拳,“敢问这位娘娘是何意思?臣此前从未见过皇后娘娘,与之素不相识,谈何勾结?再者,臣救下皇后娘娘那日,众人可见。众口铄金,还请娘娘莫要污了臣与皇后娘娘的清白。”丽贵人见霍随胆敢在众人面前让她下失了面子,脸色瞬然一白,旋即气急败坏,“你”她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皇帝厉声喝止。“放肆!”皇帝猛拍案桌,惊得众人慌忙下跪,妃嫔们更是将头埋得极低,生怕皇帝会迁怒于她们。“你是什么身份?霍随又是什么身份,你岂敢信口雌黄污蔑于他?!”皇帝垂眸看了霍随一眼,又懒懒地掀开眼皮,“果然是那种不入流下作画舫调教出来的女子,毫无嫔妃该有的气度风范。”他嗓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若面前这个再不是当初他贪图美色从画舫带回来的那名女子,“丽贵人御前失仪,不配为朕的嫔妃,着褫夺封号,赐居冷宫。”丽贵人脸上血色尽褪,张口便想求饶,皇帝不耐蹙眉,“捂住她的嘴拖下去,朕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聒噪至极。”丽贵人被太监捂着嘴拖下去后,一众嫔妃噤声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会落得与那丽贵人一般的下场。皇帝挥手让她们都起来,妃嫔们如坐针毡,连椅子都不敢坐实,却也老实了不少。

    见嫣昭昭还跪在地上,又想了想方才霍随的那番话,压在心头上的疑心终是消去了些。“皇后,你也起来吧。舟车劳顿许久,想来也累了。”“谢母后怜惜。”嫣昭昭咬牙站起,双腿顿然传来阵阵尖锐的疼意,强撑着后退两步坐在了太后下首的位置上。“阿随,你莫要理会那无知妇孺之语,你为人如何,朕很清楚。”闻见皇帝的话,霍随脸上也没有多余其他的表情,只一如既往地抱拳致谢。自他看清皇帝的真面目后,他再不会相信皇帝这种违心的话了。皇帝若真的信他,又岂会在那丽贵人说完了之后才装作大发雷霆制止。“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霍随一怔,蓦然抬眼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皇帝。他沉吟略一思衬,复又作辑,“承蒙皇上厚爱,可臣还是更喜欢待在边境。”“以你的能力,又岂能在边境屈就。”皇帝轻叹一口气,好似多了两分真情。“若你没有回来也就罢了,便由得你待在边境过逍遥日子,可你如今既回来了,便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可皇上”“你就当做回来陪朕。”皇帝语气多了几分不容推拒,“朕需要你。”霍随蹙眉,终还是恭敬地垂首,“谨遵皇上旨意。”他又何尝不明白,皇帝这哪儿是需要他,不过是借口将他留下,监视他罢了。“皇帝忧心之事倒是解决了,可现下却还有一件要事。”太后视线再次落到嫣昭昭身上,“皇后可知,摄政王也一并失踪了?就在你声称摔下悬崖的那一日。”嫣昭昭蓦然抬首,满眸皆是惊讶之色,“怎么会?”她沉寂下来故作沉思,“那日林子里,只有臣妾一人,并未见过摄政王。”太后双眸微眯,眼神中多了几分锐利之色。“皇后当真未见过摄政王?”嫣昭昭站起福身一礼,“母后明鉴,臣妾与摄政王素来并无交集,且臣妾那日所在为女眷狩猎的林子,摄政王又岂会出现在那处呢,更遑论臣妾会见过摄政王。再者,若臣妾真看见摄政王了,也就不会遭此大难,险些丢了性命。”太后抬起茶盏呷了一口热茶,那张威严的脸上多了几分平日里的慈爱笑意,“行了,哀家不过就是多问了句。”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皇后既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