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菜。他的左手腕有一块明显的红肿淤青,一动就痛,布菜的动作万分小心,就怕出了差错。
洛川尝了一口鸡块,有些咸。再喝了一口汤,没味儿。自己找了那么多本菜谱给他,也学不会几道家常菜,这让洛川心里憋火,筷子啪的一下摔在了桌子上。
“菜谱看了?”
“看,看了的…主人息怒,是贱奴愚笨…”夏佑正布菜的动作一顿,手中筷子落了地。他的额头也紧跟着砸在了地上。
洛川直接一脚踩上了夏佑的手腕,脸上带着笑,却不达眼底:“你看看你这副贱的样子?除了勾引人你还会啥?”
夏佑痛得冷汗直冒,手腕是在昨晚一路被主人拽回来的时候脱臼的。后来又被主人了一夜,多次被拉扯。今天一天都肿痛的厉害。此刻又被主人踩碾着,他只觉得手骨仿佛都要断了一般。
以前训诫师傅和袁明辉他们总是嫌弃他不够浪荡魅。这些年为了在他们手下生存,他学会了挨的时候怎么浪叫,学会了如何爬的优雅勾人,学会了如何用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去取悦上位者…
他荡吗?确实是的。
彻骨的疼痛从手腕蔓延全身,对于主人的嘲讽夏佑无言辩解。可他有什么错呢?他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活下去,才有机会找到弟弟。
泪水突然就伴随着夏佑低低压抑的啜泣声落下,落在了洛川的棕色真皮拖鞋上。
他吓了一跳,眼底写满了惶惊惧不安,身体抖动得厉害。
洛川则是因为这期期艾艾的哭声才留意到了夏佑手腕上骇人的红肿。他收了脚,蹙眉想了想,便判断出应该是自己昨晚给人造成的。
夏佑这会儿已经忘了疼痛,只想着弥补自己的过错。在主人的脚收回后的第一时间,他便将脑袋凑了上去,伸出粉嫩的舌头去舔他落下的眼水。
洛川冷着脸看着小奴隶的舌头灵活的在他鞋面上游走,很快将它舔得干干净净。
“几道菜学不会,这些勾人的本事倒是娴熟。”忍不住的又讥讽了一句,看到奴隶越发害怕的模样,终还是没再继续为难他。
闷闷凑合着挑了些还算咸淡合适的菜吃完。最后还是抓起强忍着痛,不敢再哭的奴隶的手腕检查了一下。
夏佑痛得直抽气,可手腕被主人抓着他根本不敢动作。想到自己昨晚的错和这糟糕的厨艺,看来自己这只手肯定是保不住了。眼泪在眼眶越堆越多,他都不敢乱眨一下,就怕万一惹了主人不快把他直接扔出门去。
正战战兢兢,心里不安。手腕上突然一阵巨痛,只听得“咔嚓”一声,原本脱臼的手腕被正了回去。
夏佑不可置信的征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主人已经起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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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三天。屋子每天都被打扫的很干净,书房里满地的草稿纸会被收拾整理,洗好的衣物也被悉心熨烫后分门别类按照他的习惯放好。就连阳台上几盆多肉都被照顾的很好…洛川渐渐习惯了家里有个奴隶的好处,除了那没多大长进的厨艺。
这几天夏佑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除了早晚接送主人出门回家,就是主人用餐的时候会在一旁伺候。其余时间他都躲在厨房和卫生间,或者某个角落,不去招惹主人生厌。
洛川感觉出来了夏佑似乎在有意避开他,心情莫名就不爽了。周五的晚上吃过饭,洛川在书房修改着一个设计。客户要求刁钻,他改了好几稿都不过关,情绪就渐渐有些浮躁起来。
夏佑算着时间热了杯牛奶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本想跟往常一样直接放到书桌上的,可他一看书桌上摆满的设计图和资料,已经找不到放杯子的地方了,最后只能双手高捧起,轻声开口:
“主人,时间不早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