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声音沉沉,却坚定有力的说道。
余彦知道夏铭的脾气,也不劝他。只是如同少年时候一样,在他心口捶了一拳,算是鼓励与认可。
自己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夏铭却在龙鳞台里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甚至坐到了禁卫副统领的位置上。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方便他掌握主家动向;为的是有朝一日他南嵘渊若要重回主家,依旧手中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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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余珏将折好的纸船递给夏凌。
夏凌兴奋地接过纸船看了看,一脸崇拜的望着余珏:“珏哥哥,你好厉害,这船好漂亮。”
余珏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脯,指了指院子里的小溪:“去那儿。”
“好啊好啊…”夏凌一手拿着纸船,一手牵着余珏的手,两个孩子跑到了院子里放小船。
“这小船能游到大海里去吗?”
“能吧。”
“可是大海那么远。”
“我的船结实。”
两个孩子跟着小船绕着溪流在花园里穿梭。最后眼睁睁看着那小船顺着溪水流到了围墙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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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余珏牵着夏凌的手在山林里乱窜,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个孩子吓得茫然无措。
“哎呀。”余珏突然脚步一滑,摔了一跤。
“珏哥哥,你没事吧?”夏凌赶紧去拉余珏,不过他太小了,一下子没把人拉起来,自己反而也滑倒了。
“你手流血了。”夏凌没在意自己,反而是注意到了余珏手掌上的划伤,有些担心:“痛不痛?”
余珏忍着痛摇了摇头,两人搀扶着爬了起来,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寻到了一个大树洞躲了进去。
“我给你呼呼就不痛了。”夏凌用自己湿漉漉的袖子给余珏擦了擦手上的伤口,又对着伤口吹了吹。家里的弟弟每次摔跤了他就是这么呼呼的,然后弟弟就说不痛了。
余珏看着夏凌捧着他的手认真的吹气,突然觉得心里很开心。
他父母总是限制他外出,也不让他去学校,只肯请了老师来家里上课。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一个朋友。
“夏凌,你可以做我朋友吗?”
“嗯?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呀!”夏凌那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
余珏就高兴地笑了,以后他也是有朋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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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座金色屋顶的宫殿重峦叠嶂,绵延出数十里开外。冗长的甬道地砖和一根根粗大的红木廊柱上都刻着婆罗金莲纹,各处屋檐下也悬挂着栩栩如生的金色婆罗金莲灯笼。莲花池更是点缀在各处宫殿附近,哪怕已经冬日,依旧有金莲盛开。整个龙鳞台,金碧辉煌,莲香阵阵。
天刚微亮,起云殿的侧殿里已经到了不少人。长长的餐桌两侧陆续有人进来,按照辈分落座。
“今儿也不是初一十五,祖父怎么想起来了聚餐?”
二老爷的长子南嵘仁打着哈欠被一群仆从簇拥着走到桌旁。看到左首边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南嵘沐后稍微收敛了一下,不甚走心的躬身打了个招呼:“三叔,早啊。”
“二哥这是昨夜又玩儿嗨了?”南嵘沐下首坐着的南嵘昊笑道。
南嵘仁白了南嵘昊一眼:“怎比得过三弟逍遥。听说前儿唐家给你送了个绝色佳人来?”
南嵘昊还想回怼,他父亲南嵘沐已经一个眼刀子扔了过来。他只好乖乖闭嘴,只敢拿自己脚边的私奴发气,给了正给他倒水的亦海一巴掌。
屋子里闹哄哄的,长长的餐桌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唯独最上首的位置还是空的。
屋子暖气很足,但大早上的还是容易犯困。南嵘仁又打了一个哈欠,二爷南嵘泽恨铁不成钢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