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淡淡的红晕,“主人可不可以帮阿翡戴上?”
南嵘川很给面子的将齐翡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好,主人亲自给你戴。”
夏佑望着主人的身影消失在三楼上,眼神渐渐暗淡了下来。主人对自己好应该只是念在之前在坤州相处一场的情分上吧。他这样的罪奴,拿什么去跟齐大人季大人比?
倒是季墨北还算淡定。虽然很羡慕齐翡的戒指是主人亲手戴的,但他一早就看出来的齐翡的得宠不过是在演戏。
主人真正在乎的还是夏佑。因为只有跟夏佑交流,主人才会说很多话。而跟其他人说话都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他这跟了主人一整天,主人对他说的话都没有此刻跟夏佑说得多。
————
齐翡比夏佑重多了,刚一进卧房,南嵘川就变脸把人给扔了下去。
“查到了多少?”南嵘川走到单身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
齐翡偷偷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也不起身,直接爬到了南嵘川脚边,恢复了严谨。
“奴详细调查了季墨北近十年的行踪,虽然奴不想承认,但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此人无论能力还是对您的忠诚度都是值得信赖的。他是从前天下午开始接手启明殿内务的,到昨天晚间已经撤换了七个可疑人员,发现了三处窃听器。”
南嵘川左手搭在圆形小茶几上随意敲了敲,思考了半响,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其他人呢?”
“启明殿现有侍奴一百三十五个,季墨北也算排查的彻底。奴目前只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是在主楼负责洒扫的侍奴,出自四等侍族汪家的庶子。人已经扣下交由训诫局惩戒处了审讯了。”
“做得不错。”南嵘川拍了拍齐翡的肩头,便起身打算洗漱休息。
齐翡却继续开口:“奴还调查了一下夏佑。”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南嵘川脚步顿住了,转身看向齐翡,“有什么问题?”
齐翡突然感受到南嵘川的气场危险了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是五年前从训诫所分配到坤州袁家的,后来就一直是袁明辉的娈宠玩物。袁明辉时常拿他出来招待朋友,直到被您捡回家。”
南嵘川重新坐回沙发里,一把揪住了齐翡的衣领,“就这些?”
“奴怀疑他突然出现在您视野里,有问题,毕竟他出自袁家。而且他还有个弟弟,一年前被您和余大人所救,可他按道理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南嵘川想到之前余嘉之的调查,微微蹙了蹙眉,“所以呢?”
“下奴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到原由。不过…”事关主人安危,齐翡偷瞄了一眼南嵘川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继续,
“夏佑好像出自原禁卫副统领夏铭一族。但是奴查不到他的亲生父母,当时他入训诫所的资料有人为篡改过的痕迹。当年夏铭护主不力,夏家被抄…”
“够了!”南嵘川目光如炬的瞪向齐翡,大掌一下子遏制在了他咽喉之上,收缩用力,“你是说夏佑兄弟俩是袁家安排的?他们是我二叔的棋子?”
齐翡整张脸都因为缺氧变得涨红起来,“确实不…排除…这种可…可能…”
南嵘川眼中杀意骤现,掐着齐翡脖子的手上青筋暴起。直到齐翡双眼上翻,几乎晕厥,他才突然手一松。跟着一脚将人直接踢飞,重重摔在了墙边柜子上才停下。
“咳咳…咳…”齐翡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只装着贞环的盒子从他身上掉落下来,里面的纯金贞环滚到了门边。齐翡吓得白了脸,顾不得被撞疼的腰扑向门边,将贞环握在掌心里。随后额头紧紧贴在了地板上,一动不也敢动。
南嵘川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走到了齐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