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勒坐在椅子上自上而下的睨着那位古稀老人,虽然身材瘦削但仍能看出以前那股精神气。
沧桑灰暗的眼睛与他对视,那眼神带着太多复杂情绪,唯独却没有畏惧。
“你不是普通百姓。”
这是个陈述句,赫勒定定的看着他,鹰眼锋利骇人叫人不寒而栗。
“是科林维埃的参政者?或者研究员?”
他拿来纸铺在老人面前。“把你来沃斯的目的以及背后的控者写下来。”
赫勒端坐着十分有耐心的样子,半晌纸上却仍没一个字出现,男人笑得渗人,他不想对老人动用武力,但有许多磨人的办法能够让这人开口。
“不说?那就不要怪我。”
照灯凭空突然多出几盏,刺眼光芒直直照在那头白发之上,空气渐渐灼热,细小汗珠顺着苍老蜿蜒的皮肤滚落。
“滴答。”汗水越积越多,地面多了一个小水滩。
这无异于是一种酷刑,赫勒闻到类似于头皮被烧焦的味道。
白发上蒸腾出丝丝白烟,老人喉间发出呼哧呼哧的怪声,那样子突然更憔悴了。
“写还是不写?”
赫勒凑近了眯起眼睛,那双手颤抖着微动,汗水打湿了纸,字迹歪歪斜斜的像是撑不住了。
那是一个“水”字……赫勒脸彻底黑了,房间里闷热潮湿,呼吸间有些窒息。
“给他点水。”
“哗啦——”半桶水浇了下去,那人狼狈的吞咽着。
“再拿给他一张纸。”
“再不写就在这儿跪一晚上吧。”
没人怀疑他话的真实性,那人急促呼吸着咳了好一阵,他看了眼赫勒眉间轻皱。下一瞬几行字出现了。
“你说你们是被人抓过来的?”
赫勒扬起那张纸显然不信,他指了指一旁的军士,语气冷冽。
“是我的人?”
老人喘着粗气平静的望着他摇头。
“那是谁?”
“他们为什么要割掉你们的舌头,扔在山谷?”
问到这儿那人便不再回答,时间又过去半小时,在座所有人都热得汗流浃背。
跪坐在地上的老人浑身湿的又快被烤干了,白烟慢慢上升,那人似乎快要撑不住。
赫勒挥手让人撤走了灯,从帝都到这里他几天没合眼了,此刻也累了。
“拖回去,明天继续。”
几天下来折磨得老人憔悴许多,赫勒着人调查了此事,但得到的信息还是几近于无。
夜晚军方驻扎基地静的可怕,一人悄声潜进,密林树木参天,黑得看不见一丝光。
周围覆盖了探测器,有外人进去的瞬间就会响起来,但再精密的仪器都有缺点。
那人古怪的半蹲着,在探照灯闪过的一瞬间冲刺进去。
探测器信号波动频率可以计算,只要够快就不会被发现。
赫勒洗完澡已经是深夜一点半,桌上是一张地形图,上面画了很多痕迹。
上面下达了命令,他要带着大部队在一周后撤离,前往远处的群鸟岛。
可那里并不是要塞地区,鸟岛四面环海周边也没有其他陆地,而且地势险峻,山石常有滚落。
如果要驻扎在这里战线将会拉得很长,各种补给要从几千多米外的尼耶霍拉获取………
赫勒又看了眼那条信息,他冷笑着直接摔碎了终端。
军方声称沃斯已经平安,有派去的中将们驻守已经足够,让他尽快动身前去新的指派地点。
那意思明显在赶人,鸟岛根本没有被侵袭的可能,让他去那里待着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舱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