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半个月的军警双方搜查，搜出来的东西少得可怜。
这场闹得轰轰烈烈的清扫行动一启动就牵动着全国民众的心，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但内容却都跟案子不怎么沾边。
不是玫兰总理丈夫很少回家，就是刘部长儿子成绩太差回家挨骂……最后查到城南时还有人造谣赫勒金屋藏娇，其实早就结婚成家儿女双全。
总之本该严肃的行动突然变了个味儿，以一种极度幽默的方式结束了。
案子虽然暂时搁置了，然而参与“黎明计划”的成员都是帝国中心枢纽。
执政者很重视这次危机，他们被安排在一处保密室挨个接受审讯。
赫勒作为最大嫌疑人当然被盘问得最多，密闭隔音小屋类似于真空环境，审讯员是执政者身边亲信，他们隔着一块厚厚的防弹玻璃一问一答。
“所以赫勒上将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你？”
“是的。”
对面的人迅速在记录仪上编辑，顿了会儿又继续道：“请问您所说的内容有谁可以证明？”
赫勒直视对方。“二队成员。”
“据我所知那些都是您的亲信。”
“那又如何？”
女声严肃发出警告。
“上将请您保持理智。”
“我们查到那座海岛上的士兵在数月前就已经牺牲了。”
“按理说他们不可能袭击你们。”
“那是因为变异种替代了他们。”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认定了这就是既定事实。
“我们的人去调查时，那些变异种已经被人处理了。”
“这点王军委也可以作证。”
对面的女审讯员，垂着眼皱眉，所有内容都得快记录下来。
“王军委确实说过，但其他大部分人都否认了这一点。”
“干瘪的壳子融成一滩根本分辨不出面容。”
“你们没办法证明那些是伪装成小岛士兵的变异种。”
“说不定这只是上将您为了逃脱罪名的说辞呢？”
犀利的一连串话让赫赫沉默了，这确实难以证明，既然布下局自然不会轻易留下蛛丝马迹。
“对不起，赫勒上将。”
“您可以先离开了。”
女声带着些遗憾，赫勒站起身准备离开，那高大的身躯让人想起帝都中心的先驱者雕像，肃穆、强大、却又饱受争议。
“但鉴于您对帝国曾做出的卓越贡献，我们将全力以赴前往调查。”
“请您放心，帝国不会让您失望。”
……
女性果然是最有温度的一种生物，就算是作为理智的审讯员也会为嫌疑人的落寞而感同身受，做出一些让人始料未及的事。
赫勒站在门口余光瞥了对方一眼，那是个很年轻的女生。
“谢谢你，祝你工作顺利。”
休息厅都是几位熟人，但此刻却分成两派泾渭分明。
他挑了个位置坐下正对面正好是玫兰，她不像之前那么好脾气，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没什么好脸色，这是装也不装了。
“玫兰总理好久不见。”
女人睨着他唇角轻启。
“赫勒上将我可不太想见到你。”
“现在见到你都没什么好事儿。”
空气冷凝下来，他与对方无声对视。这位年长的参政者皮肤紧致白皙如果光从外边看根本看不出有六十岁了，最多三四十岁。
“玫兰总理还是力争让我回到监狱？”
“听说为了这事儿，您和执政总统争辩起来了。”
他往后一靠笑得意味深长，咖啡飘散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