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像是睡着了。
小花狗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热闹地叫唤,而是发出呜呜呜的低吼,像哭泣,也像安慰。
“好奇怪,”李星辰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一丝风也没有,他自言自语道,“毛毛,你走了我怎么哭不出来呢?”
胸口憋得慌,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你说我这是成熟了么?”
他把盖子盖上,站起身开始填土。
“今年就三十岁了,真想不到,时间过得好快。”
一只小花狗突然冲着坑里吠了一声:“汪!”
连带着另外两只也叫起来,还围着他的腿打转,狗尾巴不停地打在他的小腿上。
“你们三个小不点,去找吃的吧。”李星辰停了一下,把他们轰走,继续填土。
坑不大,不一会儿就堆起了一个小土包,李星辰蹲下用手拍了拍土,揪着旁边的野草,说:“毛毛,谢谢你陪了我、我们这么久。”
捡到毛毛那天是盛夏的午后,却没有这么好的天气。
李星辰和江屿冒着大雨去食堂吃饭,在路边的草丛里发现一个脏兮兮的东西在蠕动。
他不顾江屿的反对,硬是抱回了被雨淋得不成样子的小狗。
“感觉活不了啊,”江屿嫌弃归嫌弃,到了食堂还是耐心给它喂水,“你看它眼睛都睁不开,也吃不下东西。”
李星辰用自己的外套包着狗,只剩下短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舍不得放弃。
“你看,他多努力地喘气呢。”
江屿尝试了几次还是不成功,惋惜道:“就算你把他救活,宿舍里也不让养狗啊。”
后来连食堂打饭的阿姨也走过来看狗,跟他们说:“搞不好是病了,得找个宠物医院看看。”
现在想起来还是不理解,提起医院,一下就想到了孟繁。虽然他是医生,可也不是兽医。
李星辰想了想,拨了孟繁的电话,还和阿姨道谢。
说起来他和孟繁也就是两个月前见过一次,准确说是做过一次。一夜情的关系,之后也再没联系过。
是毛毛给他们创造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么?
李星辰扛着铁锹往山坡下的农家院走,觉得自己这么想真的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