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堡上。最近几天,云深确实都住在家里,但他行踪不定,经常晚归,温柚和他再也没打过照面。直到星期五晚上。温柚下班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她顾不上吃饭,啃了几口水果就窝进房间,抱着电脑埋头写代码。为了将极端天气渲染得真,温柚的粒子系统做得很细,这就导致光影效果变得尤为复杂。温柚一点一点调试、模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头也饿得发晕,她才想起来忘了吃晚饭。此时已是半夜,外卖平台只剩下夜宵,温柚随便点了份炸鸡,放下手机继续工作。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温柚听到门铃响,立刻从桌边起身,刚走出卧室,她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天旋地转,几乎要栽倒。大半天没吃饭,加上伏案工作太久,一下猛地站起来,她大脑供血严重不足,有好几秒钟,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身子摇摇晃晃的,不得不抬手摸索过道的墙。所幸很快就摸到了,温柚头晕得厉害,完全没察觉这堵墙触感有什么问题。扶了不到两秒,眼睛还没缓过来,她就着急忙慌地跑出了过道,去客厅开门。约莫十秒前。云深刚从健身室出来,经过温柚房门,恰好撞上她头重脚轻地从卧室冲出来。跑到他身前,她脚步倏忽一顿,抬起冰凉凉的右手,“啪”地按在了他胸口。
云深:?温柚没维持这个动作多久,很快又抱住脑袋,七扭八歪地以蛇形走位跑出了过道,消失在转角处。“谢谢,这么晚辛苦了。”温柚从物业管家手里接过外卖,关上门,转身往回走。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并不明亮。温柚没走几步,抬眼看到云深站在前方不远的昏暗处,她有些惊讶,问:“学长?你站那儿干嘛呢?”云深垂眼瞅着她,莫名带着审视的意味,慢悠悠说:“才看见我?”温柚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以为他又在暗示什么,温柚费劲地想了会儿,好像有点明白了。他应该在问她点外卖为什么不带他。思及此,温柚讨好地笑了笑:“虽然我只点了单人份,但是学长要是实在想吃,我可以分你一半。”云深又瞅了她半天,扯了扯唇:“什么意思?给我的赔偿?”温柚更懵了:“啊……什么赔偿?”云深耷拉着眼皮,气定神闲,声调懒懒地说:“你刚才打我的赔偿。” 野心温柚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头晕还没缓过来,出现了幻听症状。否则,说是碰瓷都有点太离谱了。“我……打你?”温柚唇角微微抽动了下,“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云深朝前走了几步,落地灯温黄的光晕从他裤腿一寸寸攀上,渐渐将他整个人罩住,棱角分明的脸像描了绒边,深刻眉宇落下浅浅阴影,衬得他眸子更幽黑,带了几分散诞,轻飘飘地睨着她。温柚心脏莫名坠了坠,就听他煞有介事地答:“在过道那儿。”温柚边回忆边说:“我开门出来,扶了下墙,然后走到外面……”“墙?”云深听到这个字,眉峰忽地一挑,嚣张地轻哂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练得有那么硬。”温柚:……这位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温柚实在太饿了,脑子转不过来,干脆破罐子破摔,草率地点了点头,就这么承认了他的狗言狗语。云深也没想到,她竟然点头。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双目发直,有气无力,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他这几天在谈政府的生意,饭局推不掉,每天深夜才到家,第二天睡醒时温柚已经去上班。她在忙什么,有没有吃饭,他自然不知道,也没去过多关心。温柚拎着外卖坐到餐厅,她还记得要分给云深一半,于是问他想吃鸡翅还是鸡腿。“你自己吃。”云深面露嫌弃,撂下这句话,他趿着拖鞋走进厨房,似乎要拿矿泉水喝。温柚抓着鸡腿,囫囵咬了几口,吞到肚子里,终于感觉活过来了。隔着一道半敞的推拉门,温柚看到云深站在灶台前,拧开了火。原来他要煮夜宵。温柚一边吃炸鸡,视线一边不受控制地溜过去。他煮东西没发出什么声音,香味也很淡,温柚猜不出他在做什么。不管做什么,唯一肯定的是,一定很好吃。温柚放慢了吃炸鸡的速度,自己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