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别留下我一个

哥哥了,这次做什么装傻?”

    “阿春想要我怎么哄?”宁宁脸埋在他怀里,双手轻轻搂着少年的细腰,齿关颤栗,忽而生出一股将他拦腰折断,像是折翅的蝴蝶,将他封存在自己最爱的诗集里。

    “你知道的,宁宁,你一向最会的。”柳琢春低头,温热的呼吸交缠,他的脸颊轻轻蹭着宁宁,唇瓣擦过她的下巴。

    目光追逐着少年润泽而艳丽的唇瓣,宁宁攥紧手指,背后又生出一层细汗,她不能吻他,但她又这么喜欢他。

    “阿春,我真的可以亲吻你吗?”宁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问着柳琢春,其实问的也是自己。

    一定要亲他吗?甘愿承受系统的惩罚,值得吗?

    “只能你能亲吻我,宁宁。”嫣红的唇瓣又勾出笑,少年亲昵地摩挲着宁宁的后颈,他像一朵艳丽的海棠,完全地朝着女孩张开花蕊。

    战栗的眼睫垂落,宁宁吻住了柔软的唇瓣,她脑海中烟花炸开,世界绚丽而轰鸣。

    一定要亲他呀,因为这一刻的宁宁最爱他,而她心爱的少年,也正祈求她的亲吻。

    唇齿纠缠的兴奋传遍全身,宁宁战栗着,随后识海里是刺耳的警报,电流顺着无情的电子音,从宁宁的耳朵里往全身蔓延,她吻住少年的力道加重,最后唇齿间漫出铁锈的味道,宁宁猛地后退,重重摔到雪地里,喉中腥甜被她强硬咽下。

    望着满天绚丽的烟火还有扑到自己身上,唇色艳丽但表情紧张的少年,宁宁又大笑起来,清脆的声音揉在远处的鞭炮声中,她牵住柳琢春的手,吻了吻少年的指尖,说:“还以为有多疼呢,原来就这呀,上一辈子我受得多了,这辈子,居然还能亲到大美人,真是赚翻了哈哈!”

    除夕夜宁宁疼晕了过去,她不记得柳琢春是怎样在雪夜里一步一步背着自己回家,也不知道那一晚少年对着镜子,偷偷将守宫砂勾勒成她喜欢的樱桃的模样,只可惜,她蒙头大睡,生生错过了一番好春光。

    再醒过来,柳琢春坐在屋内看书,炉子里烤着蜜薯和板栗,他在炉火上温着八宝粥,见到宁宁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爬出来,于是就自然地走到床边,温凉的手掌揉了揉女孩被闷得滚烫的脸颊,唇畔不自觉溢出笑,他说:“往常总是听你口舌逞能,以为该是怎样的风流浪子,谁又想,只亲一下便混过去,往后若是真嫁给宁宁,洞房花烛夜,难不成要在太医院里办?”

    “唔,这些事情,谁知道呢,太远了,想不到”宁宁含糊地糊弄过去,将脸埋在阿春的怀里,嗅着少年衣襟处的冷香,有些上瘾,忍不住扒开他的衣领,吻了下他雪白精致的锁骨。

    柳琢春身子颤了一下,合上眼,睫羽剧烈地战栗着,但他始终没舍得推开宁宁。

    没有办法,他实在是喜欢她,所以这些日子,柳琢春有意无意,不停说要嫁给宁宁。是的,嫁给宁宁,嫁为托付和奉献,是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柳琢春最擅经史子集,更熟知三纲五常。但他心里的宁宁,跳脱在世俗之外,所以,喜欢着宁宁的他,当然也不惧世俗,柳琢春只要和宁宁在一起。

    早饭只吃到一半,柳府的人就来请大少爷回府,毕竟再怎么不受宠,柳琢春对外仍是柳家嫡长子,在新年家宴,各方往来,还是得他这个长子来撑场面。

    柳琢春夹了一块红糖糍粑放到宁宁面前的骨碟里,搁下筷子转头望向门口的家仆,蹙眉思索良久,不悦地问:“就不能说我身体抱恙不便见客吗?”

    “阿春,半年前琼林宴你大放异彩,当然会有很多权贵想要和你结交啊,我觉得挺好的,你应该去。”

    宁宁嘴里嚼着糍粑,说话含含糊糊,但是却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腕骨安慰。

    指尖微蜷,柳琢春忽而觉得心头沉闷,目光落在宁宁脸上,眼尾盈盈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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