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可以宁宁只爱我

一边说着一边将阿影往床上摁,许是下午刚亲热过,少年的身体还很敏感,虽然不明白宁宁要做什么,但脸颊浮起绯红,顺从地张开腿,任凭宁宁扯松了他的衣襟。

    那纨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宁捏着迟影的下巴,又想到什么,急不可耐地在他唇上亲了下,安抚少年之后便在他唇角咬破一个口子,血珠洇出来,少年青丝散落,躺在宁宁身下,水润的唇瓣染着血红,一派旖旎情思。

    而他刚抬手攀上宁宁的肩膀,厢房们就被撞开,那纨绔瞪大了眼睛,看清楚床上的两位之后,连退了好几步,屁滚尿流地往外跑,只怕被活祖宗宁宁和褚慈河给杀人灭口。

    迟影确实起身准备去捉住他,但宁宁搂着他的腰不让动,又着急忙慌地在少年颈侧咬了几个牙印,而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厢房们再次被撞破。

    凌乱的少年少女依偎在暖橘色的烛光里,乌发缠绕,暧昧的绯红伏在他们颊边,唇瓣水润,惊讶地看着门口的皇帝以及那一众不怀好意的朝臣。

    迟影目力极好,一瞬间看清了皇帝绷紧的唇线,还有柳公子迅速苍白的面色,他攥紧了门框,可那又怎么样。迟影想通了宁宁的话,他抱着她转身背过众人,下巴亲昵地搭在殿下肩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面色苍白,眼尾含泪,正是和褚慈河一般无二的模样。

    背后是一片复杂的人心和淬毒冰冷的目光,但迟影,演好这场戏,他就能走到日光之下,光明正大地牵紧殿下的手了。

    “殿下咳咳咳咳咳被、被看到了呢,都是锦奴咳咳锦奴的错太喜欢殿下了。”

    【宫墙往事】

    宁宁刚到慈宁宫时每夜都睡不着觉,她还是想回家,虽然萃英巷的宅子没有皇宫大,府里阿爹和阿娘也只喜欢弟弟,但她还是想回自己的小院子,宫里太冷,她不喜欢。

    先皇下葬那天,宁宁远远地就瞧见了一身丧服的宁轲,站在众人之上,春尚嬷嬷拉着她跪下,口中茫然地喊着吾皇,但宁宁懵懵懂懂,她还是在心里叫他六哥,病弱貌美,声音温柔又会给她带云片糕的哥哥。

    待到冗长的仪式结束,宁宁被慈宁宫的人带走之前,趁着嬷嬷们不注意,她偷偷挤进人群,像是逆流的小金鱼,扑到祭台上抱住了正在着和礼官谈话的宁轲。

    宁宁跑了一路,钗环都歪了,发丝凌乱地散着,像朵小蒲公英。宁轲被小孩子柔软温热地一撞,被寒风吹透的身子打了个寒颤,而后又泛起暖流来。他俯身拢了拢宁宁的发丝,朝礼官瞥了一眼让他退下,然后将她抱到怀里,在葬礼上哭红的眼睛此刻笑盈盈的,问她:“半月未见,宁宁有乖乖的吗?”

    “我很乖的,六哥,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呀。”宁宁抓着少年天子的手,软软的脸颊蹭着他冰凉的脖子,有些委屈,但憋着没哭,只是嘴唇紧抿,战战兢兢的看着人心疼。

    宁轲侧身替她挡了挡风,看着急忙找过来的春尚嬷嬷,放下宁宁,而后上了几个台阶,唇瓣张开无声地告诉着她:“再乖一点,宁宁,再等等六哥。”

    而宁宁不知道天子的用意,等到春尚嬷嬷将她一把扯到怀里,并且慌忙摁着她下跪朝宁轲请罪时,她听见那个温柔的哥哥用一种陌生的语气,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压,宁宁没有再听宁轲说什么,只是一瞬间觉得风大,她有些冷了,在春尚嬷嬷拽着她离开前,宁宁扭头瑟缩地看了眼祭台之上的少年天子。

    身影清绝,眸光苍远,狂风灌进他的衣袍,好似一片霜雪,轻飘飘,白茫茫,他也要碎在风里了。

    “六哥,我,我能向您求个旨吗?”

    宁宁深吸一口气望向宁轲,起身时细心用迟影凌乱的衣衫拉紧,牵着他的手挡在少年面前,而后朝着他行大礼,额头抵住手背,坚定地说:“我与国公府世子早就暗生情愫,而今情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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