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显雍容华贵。花钗大袖襦裙重重叠叠,繁繁复复,虽然是凡品,但在凡品中,也称得上是佳品。她抬手,视线落到这双白皙纤长、骨骼分明的手上。这双手,肌纹浅淡,指如葱削,随意搭放,都如玉雕的艺术品,再看中指内侧,一枚褐色近似粉色的小痣辍着,如雪上桃瓣,破坏了这双手的完美,却更添一抹活泼与风情。这是她的手。许机心手重搁到喜被上,若有所思。所以,她这是在做梦?因为情潮期太难忍,她沉睡之后,忍不住给自己编织个成婚的梦境?她就那么饥-渴吗?许机心揉揉脸颊,哭笑不得。不过,嗅到自己源源不断散出的独属于她的情潮香味,许机心坦然了。行吧,她就是这么饥-渴。她要看看,自己梦里的新郎,会是什么模样的。只有身形没有脸?还是有头有脸。她将期待地目光落到门口。似是察觉到她的期待,门吱呀一声,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被推进门。少年郎身形颀长,如小青竹,挺拔玉立,只是身形过于瘦削,略显得单薄。他穿着大红色喜袍,白皙若雪的脸颊上,潮红比身上的喜袍还要艳。他的睫毛很长,半阖着眸,似两把小扇子。因主人心绪不宁,小扇子跟着扇啊扇,如那翼翅的蝶,让人不由得想起一个词,人比花娇。许机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心底尽是满意。不愧是她的梦中情郎,果然长得不赖,不比她曾经见过的宋玉、卫玠之流差。甚至可以说,容貌相类,风-流更甚一筹。特别是那盈盈细腰,被宽大的喜带勒紧,窄瘦劲韧,让人想手贱地捏一捏摸一摸。别以为只男人爱细腰,女人也爱。许机心吹了个口哨。听到口哨声,那少年蓦地抬头,目光锐利似箭,一双眸子黑曜曜的,深不可底。是个不好惹的男人。许机心兴奋了,浑身血沸腾。够辣,够劲。不愧是她的梦,幻想出来的男人,处处合她心意。若说之前她还有几分疑虑,此时疑虑彻底打消,只有梦里,才会有这么契合她的男人,只有梦里,才能心想事成。她起身,趿拉着鞋子,走向少年郎,摇曳生姿。而她身上香味,随着她心情散溢而出,一波浓似一波,步步生香。少年郎额心冒汗,面上潮红更甚,他背靠着门,厉声喝道:“你别过来。”谢南珩心底大恨。那群人在酒里给他下春日碎不说,房间里还点了‘媚香’,这是生怕毁他毁得不够彻底?他转身,伸手去拉大门。不出意外,大门反锁,没法拉开。≈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