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假设,假设,不是真的。”“我不管,我听到了,你说你是我夫君。”谢南珩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提刀欲走,外边又来了两家丁。瞧见院子里两名家丁被人一刀抹喉,其中一名家丁跑走,另一名家丁站在院外,视线掠过那两具尸体,小声问;“七少爷,您有没有见过梅香、梅红?”“谁?”谢南珩漫不经心地问。家丁恭敬答道:“回七少爷,梅香、梅红,是族里派来服侍七少夫人的。因您不喜外人进院,梅香、梅红就守在院外。等七少夫人出了院门,再由梅香梅红服侍。”“但是今天发现,梅香梅红失踪了,从昨晚起,不见人影。”谢南珩忆起昨晚拦住凡女,不让凡女出门的两丫鬟,淡淡道:“没见过。”家丁不敢多问,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外边传来喧哗声,细细一听,原来是梅香梅红找到了。她俩被倒吊在大榕树内,若不是外院管事已经筑基,能外放神识,也没法找到。藏得太隐秘了。谢南珩也听得那边议论,眸光闪了闪。他偏头望向许机心,见许机心神色恹恹,对外边动静漠不关心,将她嫌疑排除。没那么巧,凡女也没这个本事。这时,许机心抬头,谢南珩肉眼可见的瞧清,许机心无精打采,许机心神采奕奕,许机心双眼发亮,许机心撅起嘴,对着他隔空啵啵啵。谢南珩:“……”他狼狈偏头。这个凡女,太不矜持了。当着外人也来这一套,真的是,让人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他耳尖通红,面上冷意更甚,他抓紧手中长刀,抬眸望向家丁。家丁规矩垂首,没有看到凡女放肆的这一幕。谢南珩眸底冷意微减。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的脚步声,呼吸间,管事扬着一张可亲的小脸走到院门。他朝谢南珩方向先作了个揖,“请七少爷,七少奶奶安。”他视线扫过地上毫无气息地两名家丁尸体,笑容不变,“七少爷,我知道您失去修为后心情不佳,也体谅您的脾气不好,但家丁也是谢家弟子,您这时不时乱杀一通,族长和执法长老那边,属下不好交代。七少爷,您看您能不能克制下,您杀人的欲望。”管事声音温和和善,话里意思却十分尖锐,赤果果地指责谢南珩残虐不仁、暴厉无道、杀人成性、冷酷无情。谢南珩撩起眼皮,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意,“我现在想杀人了,你头伸过来,让我杀着消消气。” 吵架管事笑容微僵,语含无奈,“七少爷,请不要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谢南珩手中长刀一动,劈开虚空,停在管事面前,“你与其指责我乱杀这些贱仆,不如告诉这些贱仆,日后莫乱闯我院子。”管事笑眯着眼,身形微躬,彬彬有礼地答道:“七少爷的吩咐,属下不敢不从。”他垂眸,视线落到院中两名家丁尸体身上,道:“如此,这两杂役弟子的尸体,麻烦七少爷自己处理了。”话音落毕,他站直身体,对身侧家丁道:“将七少爷的命令,吩咐传下去。”旁边家丁回了个“喏”。之后,一行人迅速离开。谢南珩这才收刀,眸光眯起,他手中刀一动,地上两具家丁尸体被他挑飞出去,落到三米处的大树边下。附近有家丁守着,见状将两具尸体拖了下去。谢南珩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幕,单手关门。之后,将大刀丢回演武场,走向厨房,拿出水桶,吭哧吭哧地开始冲洗地上血迹。沉默而寂寥。许机心盘腿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望着谢南珩,道:“夫君,你不开心呀?是因为地位落差大,连个奴仆都敢上门欺负你?”谢南珩将血迹冲洗干净,摇头道:“不是。”“那是从高处跌落泥沼,家族又这么冷酷,你觉得伤心了?”许机心继续问。从那个管事只言片语里,许机心猜到,大美人以前估计是个天之骄子,因为没了修为,沦落为家仆都敢踩一脚欺负的人。虽然大美人性格强硬,没让自己真的受欺负,但这种落差,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大美人也接受不了?谢南珩沉默。≈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