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19

也不知道怎么呼吸。夏枕玉告诉她卫朝荣的死,让她学会拿起。而季颂危在冥渊水尾前的一番开解,让她学会放下。可等到她终于拿得起也放得下,卫朝荣早就死了,而她也在道心劫里日复一日地沉沦。一千年,什么都抛却,再不想起,无欲无求也无悲无喜。她成了曲仙君。“二十多年前,望舒域地脉陷落,造成一场天灾浩劫。四方盟理应开仓赈灾,可季颂危舍不得钱。”曲砚浓忽然说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胡天蓼和戚长羽都看向她,不明白话题怎么从镇冥关突然变到四方盟。“季颂危想得很美,他自己不想放血,就超量发放清静钞,给望舒域修士、给山海域修士、给玄霖域修士……”曲砚浓语气淡淡的,好像不是在同谁说话,而只是一场回忆,“他是保住了他的钱,可代价却转嫁给了整个五域。山海域和上清宗为他结账。”曲砚浓不问世事,但不吃亏,尤其不喜欢被别人占便宜。她找到夏枕玉一起去望舒域找季颂危,既是为了算账,也是因为季颂危的举动离奇,说明他的道心劫更严重了,她们看看能不能拉他一把。

    当世三个化神修士差不多就是这种既不亲密、也不信任,但只有彼此能守望相助的关系。道心劫面前,他们都是挣扎的蜉蝣。季颂危在她们面前赖账。他装傻,直到装不下去又开始唱念做打地扮演悔恨。“季颂危,你是不是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最精明?”她当时心境毫无波澜,没什么意趣地平淡反问。她不生气,只是觉得无趣又烦人,把季颂危打了一顿,夺走了清静钞的发放权,又从四方盟割了一大笔利益,满载而归地回了山海域。直到如今望舒域还在还当年欠下的债。这件事没什么稀奇的,曲砚浓早就抛之脑后了,也从来不以为意。直到今天,她坐在阆风苑里,对着镇冥关,不经意想起多年前的那场意外对话,想起曾经轻快微笑古道热肠的季颂危,想起如今望舒域那个冰冷的钱串子。镇冥关还是镇冥关,可人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物是人非。她惘然若失。“一千年,”她轻声说,“原来真的很长啊。” 镇冥关(五)申少扬伫立在巨大天门下。他攥着薄薄的阵图,紧紧皱着眉。这一局的关键不在于替换镇石的速度,而在于应赛者手里究竟拿到了多少镇石。取得的镇石越多,在这场比试中的余地就越大,因此当务之急不是尽早去填换镇石,而是在刚进入镇冥关的那段时间里收集尽可能多的镇石。在拿到一个装有镇石的镇石袋后,申少扬得到了一张简易的阵图,镇冥关是按照乾、坎、艮、震、中、巽、离、坤、兑的九宫方位设立的,每一道天门对应一宫,申少扬催动青鹄令后,被传送到了艮宫附近。在九宫中,中宫最神秘,暂不开启,等到比试中途的某个节点,才会开放特定的通道前往中宫。这样算来,目前能找到的镇石存放点共有八个,按照应赛者人数四人算,每人应当能分到两个镇石袋、共计四十块镇石。可问题就在于,申少扬挨个找遍八道天门,没有找到第二个镇石袋。这就意味着有人手中可能三个甚至四个镇石袋,而申少扬还没开始替换镇石,就已经落后于人。头顶天门之上,裁夺官淳于纯的声音隆隆传来,确保应赛者能在镇冥关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听见:“当前镇石填换进度通报:祝灵犀,九;富泱,七;戚枫,六;申少扬,零。”申少扬稍感烦躁地挠了挠头。为了找第二个镇石袋,他耽误了许多时间,目前连一枚镇石也没替换,只能听着对手的进度干着急,结果到最后也没找到。看来只能去抢了。要是再耽误下去,人家都把镇石填换好了,那可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总不能把人家换好的镇石抽出来吧?就算这是一场只论输赢的比试,申少扬也没忘了他脚踩的地方是青穹屏障最重要的天关,是守护无数生命的最后防线。为一己之私毁坏青穹屏障的事,他做不出。只是不知道那个多拿了镇石袋的对手究竟是谁……听通报,其余三人进度都差不多。申少扬一边向其他方位摸索,一边按照阵图上的提示,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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