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65

曲砚浓想了?想。用心魔执念来形容道心劫,好像有点准,但又偏了?。起码季颂危从前是真的不执迷于钱财的。并不是化神前在意?什么,化神后就因此产生执念的,道心劫凭空生成,无踪无迹,根本无法推断规律。“这么多年里,季颂危一直在四方盟攫取利益,他赚了?如山如海的钱,可?是他化解心魔了?吗?”戚长羽反问,“没有。你我都知道,他的心魔反倒越来越深了?。再这么下去,他也会入魔。”曲砚浓彻底明白?戚长羽想说什么了?。“仙君,留卫芳衡这样的人在身边是没有用的。”戚长羽轻轻抚着袖中的方孔玉钱说,“越是睹物思人,越是心魔深重,积重难返。您在意?的、顺从的其实不是卫芳衡,而?是您的心魔。”“以您的智计,难道还?不能?明白?吗?您若是沉溺在过去里,越陷越深,早晚有一天?也会变得像季颂危那样,为了?一个?执念把整个?五域搅得众生不宁,这是您想要?的结果吗?”“就算五域毁灭对您来说不重要?,可?您自?己呢?为了?一个?心魔走向毁灭,值得吗?”千万里之外,冥渊骤然翻涌。卫朝荣虚妄的身形剧烈地震颤着,汹涌的魔气起伏着,不断吞吐,将荒僻冰冷的乾坤冢搅得天?翻地覆。——那个?人就是你的心魔。——越是睹物思人,越是心魔深重,积重难返。——为了?一个?心魔走向毁灭,值得吗?大颗大颗的泪珠在魔元蒸腾里一瞬即逝,妄诞不灭的魔无休无止地嘶吼哀嚎,无数次崩解又重塑,直到本该无痛无觉、永恒不倦的魔也渐渐倦怠,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原地,与荒僻的乾坤冢一同归于死寂。他是她的心魔。阆风苑里,曲砚浓支颐。“晋升化神后,每个?仙修都会诞生道心劫。”她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一点都不上心,反倒态度闲闲的,余光散散地瞥着申少扬的手,“我有,夏枕玉有,季颂危也有,这没什么好否认的。”至于夏枕玉和季颂危到底愿不愿意?和她一起承认,那她就管不着了?,反正她不在乎,也不会帮别?人遮掩,活得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可?有道心劫又怎么样呢?古来仙修谁能?免?”她问戚长羽。“无所谓,”她痛快地说,“什么积重难返,沉溺心魔,我又不在乎。”她执迷于卫朝荣那么多年,就算没有天?道加诸的心魔,也有本心作祟的执念了?。沉迷于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当?然荒诞,可?她又怎么会在乎?

    “你怕飞蛾扑火吗?”她问。“我不怕。”她说。冥渊下,妄诞的魔剧烈地震颤。他似哭似笑,或悲或喜,神情古怪到极致,辛酸苦涩,百般滋味。是,她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打不死、摧不垮,宁愿自?取灭亡也不屈服于旁人和命运,永远炽烈鲜艳。可?是如果有一天?,炽烈鲜艳的火燃尽了?,怎么办呢?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越陷越深,最终走向灭亡了?,怎么办呢?她可?以看淡生与死,不在乎这世上的一切,可?他又怎么忍心?他又怎么舍得?“申少扬,”灵识戒里忽然传来冷冽寒峭的声音,可?不知怎么的,没有往日那样沉逸,好似在平静无波的深处,藏着颤动不已的涟漪,“不必再问了?,以后也不用了?。”申少扬茫然抬头。“前辈?”他好似一个?字也没听懂,“什么叫……以后也不用了??”卫朝荣一字一顿,字字铿锵,好似每个?字都淌着血。“情深不寿。”他说,“别?强求了?。”申少扬呆呆地发愣。他有些茫然,好像不确定这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前辈和曲仙君爱了?一千年,等待一千年,谁也没撒手。怎么……突然就变了?呢?年轻的阆风使茫然游神,目光凝了?又聚,看过阆风苑的每一寸江山,只觉这人世有太多惘然,他一辈子也想不通。曲砚浓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漆黑戒指。那里又传来一阵魔气的波澜。这个?新出炉的阆风使身上藏着许多秘密,比如他明明一身魔骨,怎么又是纯正的仙修;比如他在碧峡峰头的一跳究竟是有什么依仗;比如他为什么放弃了?五月霜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