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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转眼时瞥见白初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些夕阳落在白初贺额角的那枚瘢痕上,白初贺的五官生得好,那点瘢痕平常不起眼,但此时衬得殷红,像一枚小小的花瓣。

    白初贺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眼里流转着夕阳,看起来不如平常那么遥不可及。

    牧枚瞧了会儿,心里莫名觉得白初贺的眼神让她想起刚才在车上的白皎。

    虽然他们一个坐着舒适昂贵的私家车,一个坐着两元就可以绕城的公交车,但眼神此刻却有些相似。

    都是透过车窗,望着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只是白皎的眼神更单纯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看的是白初贺。而白初贺的眼神要深得多,看不出来想的是什么。

    白初贺自己有时也分辨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公交车上人很多,接送孩子的,三两结伴回家的,叽叽喳喳,声音不断地流进白初贺的耳朵里。

    白初贺缓慢地眨了下眼,再睁开。

    夕阳还是很明快。

    如果他没弄丢那个孩子的话,也许那个孩子也会像其他同龄人一样,背着书包抱怨着课业繁重。

    “还得是海市的风景好看。”何复的声音打断白初贺的思绪。

    “怎么现在突然感慨。”牧枚笑了起来。

    何复耸耸肩,“对你来说是从小看到大的,我和贺子哥是在南市读的初中,初中毕业之后贺子哥要考海市的高中,我才跟过来的。”

    “这倒也是。”牧枚道。

    过了桥,就正儿八经进了老城区。

    海市的市中心一开始是在老城区这里,随着经济发展才慢慢迁移到了更现代化的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