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白初贺说。
他当时买了最便宜的小麵包,然后狠狠心又买了一瓶汽水,穿梭在车厢里,去小月亮在的一节车厢去见他。
那天是白初贺最开心的一天,在他记忆里,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往常孤僻凶狠的表情都松快了很多。
那个年代的列车上卖的还是玻璃瓶的可乐,他稳稳地提在手里,心里想着这一次一定要让小月亮喝到上一次没喝成的可乐,让小月亮尝到可乐的味道。
他甚至想象出绿皮火车的圆角方窗,他和小月亮会挑一个窗边的位置坐。等雪停了,太阳出来了,阳光罩在可乐的玻璃瓶上,他形容不出来,但一定会很好看。
按小月亮的性格,一定会让他先喝一口,到时候他也可以尝尝可乐的味道。
可小月亮不见了,最开心的一天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最痛苦的一天。
听白初贺说完,大庆沉默了一下。
白初贺对他讲起这件事时没有提到太多的细节,和白初贺的性格一样,不拖泥带水,平铺直叙地两三句话讲完了和小月亮那天的全部遭遇。
白初贺甚至没有用太多言辞,语句听起来干巴巴的,说的很笼统,但足够大庆了解到那两个小孩子在那一天的经历。
大庆忍不住瞧了白初贺一眼。
或许是厨房内的热气没有散尽,他不太能看清白初贺现在是什么状态,是否一脸难过,又或是像那时听见有人相看小月亮时的一脸凶狠,又或许是像平常一样没什么太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