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贺开口,说了个和他们这个话题完全不相关的事。
“白皎问我为什么要躲他。”
“啊。”大庆习惯性应了一声,随后又反应过来,猛一抬头,“你躲他了?”
白初贺敛着眼,眼神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对面的柜门上,“嗯。”
面对白皎时迟迟不敢承认的事情,在对他知根知底的大庆面前变得容易许多。
也可能是因为电话里那个男生强压在嗓子眼里的哽咽声太明显,他可以顾左右而言他说一圈虚虚实实的话,却不想说出这个会让白皎更加难过的事实。
他确实在躲白皎。
大庆的声音在层层迭迭的思绪中透过来,声音听起来有点小心翼翼,连刚才得知白初贺喜欢男人时都不至于这么小心,但现在却谨慎地对白初贺开口。
“狗儿你,你难道是?”
白初贺后腰倚着厨房的台面,大理石坚硬冰冷,硌着他的后腰。
他想起那晚在浅滩上,白皎开心起来抱住他的腰。白皎的小腹很柔软,很温暖,和冰凉的大理石完全相反。
窗外又吹进一点风,廉价烟草的味道似乎又萦绕在鼻尖处,呛人,让人大脑发晕。但晚风很寒凉,在他大脑发晕的时候又强迫着让他的内心保持清明。
“嗯。”白初贺应了一声。
厨房很安静,大庆没有出声,将白初贺的声音衬得格外清晰,不带一丝犹豫。
大庆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握着手机站在厨房里的白初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沉闷。
半晌后,大庆抬手,拍了拍白初贺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仿佛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