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心里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最后的机会,心底深处害怕连这里的人都不清楚情况,更害怕会听见不好的消息。
但现在人就在面前,白初贺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事实也确实如牧枚所想,等大庆说完后,白初贺便把手机揣进兜里,朝那位乘务员走去。
乘务员看见他过来了,立刻露出大方亲和的微笑,“你好啊。”
“阿姨您好。”白初贺开口,“我想打听点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乘客都已经下的差不多了,离发车换岗也还有阵时间,这位乘务员本身也是比较健谈的性格,点头道:“行啊,你问。”
白初贺沉吟了一会儿,一直以来谙熟于心的小月亮的特征已经在嘴边,马上要说出来。
那张在寒冬会被冻的发红,但仍旧可爱的脸已经浮现于眼前。
但那是过去的、年幼的小月亮,白初贺忽地猛然发觉,他一直以来对他人描述的是幼年时期的小月亮的模样。
片刻后,他出声。
“请问您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身高不是特别高,偏瘦一点,头髮颜色有点淡,五官长得很好,有点像混血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
一直在后面听着的牧枚和大庆不约而同地一下子转头,欲言又止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没有出声,等待着乘务员解下来的回答。
“啊。”乘务员开口。
牧枚和大庆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看向白初贺,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白初贺的后背,和平常一样,但又似乎有些僵硬。
他也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