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将错误包揽在自己身上,唯独做出错事导致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还站在她面前,口口声声地说是白皎不好,是白皎太烦人。
何复仍然死鸭子嘴硬,“行,就算是我误会了,那白皎就没错了?他是不是抢了贺子的东西,我就问你这个是不是事实。”
“是。”牧枚道,“是事实。白皎他被初贺的父母带回家里,代替初贺享受了十几年的优渥生活,哪怕他并不知情,对,这些都是事实。”
“所以——”
“所以呢?何复,白皎是抢了你的还是占了你的,他是姓何了还是你姓白了?这件事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复一下子卡住了,没声了。
半晌后,他才强硬开口道,“我和贺子是兄弟,我当然要向着他!你怎么回事,你看着白皎不会想起小月亮吗,如果初贺早点回家,小月亮也不至于——”
牧枚看着何复,目光已经近乎于冰冷。
“何复,如果我说白皎就是小月亮呢?”
何复看着牧枚的表情,意识到了些什么,一个念头浮上他的心底,让他觉得荒谬不已。
“牧枚,你是在跟我说鬼话吗?”
牧枚一字一句,戳破他心里所有名为“为朋友着想”的借口。
“我在问你,如果白皎就是小月亮呢?如果他是小月亮,你就不觉得他占了初贺的父母,也不会觉得他抢了初贺的东西,是吗?”
“我——”何复说不上话来。
“我替你说,如果白皎就是小月亮,你还是会不待见他,你还是会觉得让占了初贺的抢了初贺的,甚至还会觉得初贺吃这么多年的苦都是因为找小月亮的缘故,而小月亮早就舒舒服服地被接到了白家,小月亮不占理,小月亮是罪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