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个男孩甚至还想去抓那些可乐瓶的碎片,抓得满手是血,好在他们在事态发展得更严重之前控制住了他。
白皎很费劲地理解着乘务员的话,努力去遏製大脑闷痛的感觉,“那后来呢?那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乘务员叹了口气。
“后来啊,后来路上费了好些功夫,我才弄清这个男孩是个流浪儿。这么小的孩子,到站后肯定不能随便放他下车的。我们报了警,警员把小男孩带走了,之后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同事说,好像是带去了南市的福利院看着,之后应该一直呆在南市吧。”
她说完,扭头看见了白皎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吓了一跳,“同学,你怎么了?”
远处传来大庆的喊声,白皎朦朦胧胧地抬头去看,看见白初贺和牧枚已经下了车,大庆在朝他招手,三个人正一起朝这边走来。
白初贺走得尤其快,似乎恨不得立刻来到他身边。
“没事我朋友下车来了,我得过去了。”白皎轻轻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精神一点,但头一晃就更加闷疼。
乘务员似乎看出他不舒服,赶紧点点头,“行,那你快过去吧,里面有医务室,不舒服的话就去看看。”
白皎对她说了句谢谢,转身向白初贺走去。
列车员望着这个令人眼熟的面容皎好的小男生,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远,走向另一个让人眼熟不已的男生。
夜风寒冷,她又跺了跺脚,看了眼那两人。
当年那辆列车上,她一直跟在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身边,与另一个矮小但可爱的小男孩只有过一面之缘,知道那个小男孩也上了车,但之后却不在了,她也并不清楚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