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初贺不知道想到什么,走路的时候脚步加重了一些,一贯不灵敏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将楼道照得明明白白。
白皎来阴家巷的次数不多,但次次感应灯都像哑了火。
凭什么。白初贺想。
他拧开玄关,温暖的灯光溢出,客厅的灯没有关,亮着一盏沙发旁的落地灯,灯光斜映,所有家具都投出长长的影子。
沙发上窝着一个人,似乎睡得很熟,听见动静后打了个哆嗦,混沌不清地开口,“噢,狗儿啊,回来了?”
“嗯。”白初贺没有打开顶灯,“大庆哥,你怎么不进去睡?”
灯光温暖昏暗,大庆又睡得七荤八素,眯着眼窝在沙发上,没怎么看白初贺现在的模样。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嗐,你家弟弟洗漱完出来看你不见了,说要等你回来。我寻思他之前还发着烧呢,这哪儿行啊,就叫他先去睡。他不肯,我好歹劝了半天,最后说我在这儿看着,你回来了跟他说,他才同意去睡。”
大庆伸手去摸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刚想继续睡,又想起件事。
“对了,你走得急,我让他睡在小月——你卧室对门那间房间里了。”
大庆睡着之前想了想,他头一天晚上住在这儿的时候,感觉白初贺是很抵触其他人接触那间房间的,连对他都不例外。
但他又琢磨了一下,这套房子就两间房,白初贺让他住自己的卧室,那白皎肯定就得睡对门,白初贺肯定不可能让白皎睡沙发。
但大庆还是跟白初贺主动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