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他内心的最深处,影响了他每一个决定,在他生命中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里下浮光片羽。
窗户没有关严,风又吹动了窗边干净的纱帘,在微弱的月光下轻轻晃动。
白初贺去关窗的时候想,这间房间的窗户似乎总也关不严。哪怕他觉得自己已经尽量不再踏入这个房间,也还是会发现月影下有风轻轻拂过。
他找到了空调的遥控器,原本是放在窗台边的,但现在出现在床边。
白皎怕冷怕热,对环境尤为敏感。一定是他觉得冷,找到了空调遥控器,但最终却没有打开,而选择合衣歪倒在床边。
白初贺将温度调到白皎一贯喜欢的数值。
白皎大概从未忘记过何复衝动之下说出的那些话,即便是被大庆劝着,也始终不肯真的在这间房间里休息,甚至笨拙到不肯去碰这间房间里的其他物件,连床上迭好的被子都没有动过,就这么穿着自己的衣服睡着。
白初贺缓缓想着,一边倏地打开床边的衣柜。
一整排的衣服暴露在眼前,带着一点香熏包的香气,从夏装到冬装,崭新整齐。
他挑了一套摇粒绒的睡衣取了出来,睡衣上印着大大的布丁狗的图案。
可白皎不知道,这间房间原本就属于他。
白初贺替白皎换上,白皎睡得很沉,全程几乎没怎么吭声,老老实实地被白初贺盖上被子,终于温暖下来后,才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转了过来,安静又无知无觉地和在床边俯身白初贺面对面。
那身睡衣白皎穿着刚刚合适,就像是量身定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