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的饮食格外注意。
准确来说,是只要萧望舒上心的东西,她都格外注意,并且会去仔细记下萧望舒的喜好。“拿来吧,我瞧瞧。”萧望舒开口吩咐。糯米圆子不能吃,甜酒还是能喝的。“是。”书夏把碗从食盒里端出来,叹了一句,“竟然用汤婆子放在底下温着,这碗还是热的。”说完,书夏走到床边,把碗端给萧望舒。萧望舒接过,拿起勺子习惯性地搅了搅沉底的东西。只见碗底被她搅起来的全是醪糟,不见半颗糯米圆子。萧望舒有些错愕,用勺子舀着喝了一口。书夏和她对视一眼,突然笑得揶揄,扭头朝忆春说着:“你自个儿过来瞧瞧,以往没瞧出来,陈将军的心思竟如此细腻。”酒酿圆子,还单独把圆子给挑出去了,只剩一碗甜酒。这就是所谓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吗?…… 孩儿十分正经(2)“父亲,四妹所猜不假,那虞书婳果真和乌国刺客有些联系,否则昨晚她早就葬身刺客手下了!”萧定北言语激动。萧平南端着一派沉稳,也道:“确实如此,我们的人并未尽心保护,那些乌国刺客看似过来刺杀虞书婳,实际未曾下死手。哪怕孩儿延迟些才带兵前去救援,虞书婳也无恙。”萧鸿听着他们的话,对此早有预料。只见他转向陈褚,询问:“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吗?”陈褚抱拳答着:“确实是乌国刺客。”萧鸿嗤笑一声,道:“罢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准备吧。虞国公主联姻入宫,册封贵妃,入主一宫。让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在宫里行册封典礼。”“父亲,乌国刺客前来行刺虞书婳,就是为了做戏给我们看,证明他们两国不和,博取父亲的信任。“我们直接让虞书婳进宫,是否有些……太明显?”萧平南思虑的多些,略有些迟疑。萧鸿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为大局计,我两个亲生女儿都能送入宫中侍奉皇帝。虞国国君与我结盟军之好,我将他女视作我女,入宫为贵妃有何不可?“魏国贵妃,此等身份,难道还轻视了虞国公主不成?”他这个儿子,办事谨慎不假,就是缺了几分放手一搏的胆气。凡事太过顾头顾尾,容易两头皆失。“其实也是,二哥你都娶了正妻,八弟又年幼,虞国公主自视甚高,恐怕也瞧不上我和七弟。说来说去,不如让她进宫。”萧定北没想那么多,在他眼里,其实让虞书婳进宫也有理有据,挺合适的,说得过去。萧平南听完点了点头,笑道:“是我多想了。”“此事就先这样,定北,你还要收拾行装动身返程,别为这事耽搁了,出发前多去陪陪你小娘吧。”萧鸿揭过话题。萧定北立马应下:“孩儿明白。”——另一边,萧扶光把翻开的书盖在脸上,朝房沁儿和萧望舒嘟囔一句:“我还有多少年才能及冠啊?”这什么启蒙文章他是一天也背不下去了。“你若累了便歇会儿,夫子不是说你学得极快么,他都没有这么催着你学,你这么压着自己做什么?”萧望舒拿着针线,绣了半天也没绣出个什么模样来。这什么女红刺绣她是一天也学不下去了。“早些把这几个月的文章都吃透,我就可以多挪出点时间跟着小裴军师学学兵法策论。”房沁儿听了他的话,笑着摇摇头,“敢情还是嫌夫子教的太简单了,想多学点别的。”说完,她又提醒几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不要太急了,许多事情需要厚积薄发,急不得。你到了该学那些兵法策论的时候,你父亲自然会给你安排。”“我知道了母亲。”萧扶光把脸上的书拿下来,继续耐着性子翻看。房沁儿转向萧望舒,又问她:“听你们父亲说,望舒,你这些日子帮他办了不少事?”“都是些小事,父亲忙于政务,难以面面俱到,我的商队正好有闲,就帮父亲看管一二。”萧望舒绣得蹙起眉头,手下每一针每一线仿佛都有它们自己的想法。她以前也不是没拿过针线,但缝衣服的难度和刺绣肯定是没法比较的。看她绣出了一副怨大苦深的模样,房沁儿有些好笑,开口朝她说着:“行了,歇会儿吧。”萧望舒也不是什么脾气倔的人,此路不通立即掉头,把针线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