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白,既然名册丢了,这位师侄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那此事的线索,大概也就这么断了。如今气急发怒,更是于事无补,不如先冷静下来,日后再慢慢追查。”王婉说着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推到了方逸白手边:“往好处想,所幸是没有参与者伤亡。这魔道之人,说不定也就是想制造点乱子看凌虚宗笑话。正道会武还有五天,若是因此耽搁影响凌虚宗名声,岂不是正中他下怀?”方逸白抓起那茶盏连连饮了数口。茶味清淡甘醇,好歹将心头那股火气压下去一些。“夫人说得有理。”他没听出来王婉说话时那极不明显的心虚。“不过此事,我断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王婉扯着嘴角笑笑,故作轻松模样:“不论如何,总得先把眼前这关度过去。等正道会武结束后,不论你是想以牙还牙,还是想敲山震虎,再作考量也不迟。”方逸白微微侧目,他将茶盏放在桌面,手指把玩着那翘起的白瓷杯沿。分明他双目紧闭,但王婉还是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在打量着自己。随后,方逸白唇角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夫人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这番思量,倒是十分周全。”